想到這裡,古飛渡就有點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如果藉著這次的事件真能把曾毅給挪走,那麼自己絕對是最大的受益人。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從頭到尾自己都沒有摻半隻腳進去,自己不過是輾轉讓古浪知道縣裡有這麼一個專案,以及古槐在豐慶縣百姓心中的地位,至於剩下的事情,那都是古浪做的,跟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自己只用坐收漁翁之利就可以了。
古飛渡突然感覺自己的政治智慧又上升到了一個新的境界,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真是至理名言啊,有時候你想對付什麼人,未必就一定要自己動手嘛,完全可以讓敵人的敵人去出手。
會議室裡沉默得厲害,誰都清楚這件事的影響和性質,如果自己很倒黴地擔上了責任,就算是最後能免於處罰,那也會被豐慶縣的百姓給戳著脊樑骨罵死的,所以誰也不願意先表態。
曾毅坐在那裡平靜地喝著水,如果沒有喝水的動作,他整個人就像是老僧入定了一般,沉寂了足足有十分鐘,曾毅喝完了手上的那杯茶,緩緩地把茶杯放在桌上,隨著茶杯的落定,曾毅也在心裡做出了一個決定。
“這次的古槐被鏟事件,事實清楚無誤,這是一起針對我縣的性質極其惡劣的破壞事件!”曾毅環視了一圈,道:“我想對此大家都沒有異議吧!”
會議室裡的人全都沉默不語,算是預設了曾毅的說法,如果不是破壞事件,那就是自己的失職了,大家心裡自然更傾向於是前者。
“古槐廣場改造專案的施工單位,沒有盡到保護責任,同時對施工工具看管不嚴,以致給人以可趁之機,對此,施工單位要負一定的責任!”曾毅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直視著古飛渡。
古飛渡一聽,就有要反對的舉動,只是抬頭迎上曾毅的目光,他一個激靈,突然意識到自己此時不該主動冒頭。這個時候縣裡所有人都希望事情能夠儘快平息,同時給上級一個滿意的交代,大家才不管誰是那個冤死鬼呢,這時候自己站出來反對,豈不是和所有人作對,這不是主動把自己的意圖給暴露了嗎?
古飛渡還是有幾分隱忍工夫的,萬一最後沒弄到曾毅,這個時候自己冒頭了,豈不是主動找打嗎?
古飛渡把自己剎那間的衝動給強行按了下去,只是有點不怎麼甘心,如果讓曾毅就這麼輕易地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了施工隊,那自己豈不是白高興一場?最後倒黴只有那個施工隊的老闆而已,曾毅是分毫未傷啊!
不過轉念一想,古飛渡又想開了,古浪既然動手了,還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就斷然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如果收不到弄倒曾毅的效果,古浪肯定是沒有辦法收手的,有別人比自己更著急,自己操這份心幹什麼,只需靜觀事態發展就行了。
等到時候事情再鬧起來,我看他曾毅還有什麼替死鬼可找!
曾毅把古飛渡的這個細微變化收入眼底,他已經在心裡有了判斷,剷倒大樹,或許古飛渡沒有這個膽量,但對於剷倒大樹的事情,古飛渡肯定是提前知道內幕的。
“古槐在豐慶縣百姓的心中,具有非同一般的意義,這件事如果不能妥善處理,必然會給我縣埋下極大的不安定因素,古槐廣場的改造專案是由我提出來的,對此我負主要責任,我會向上級自請處分的。”曾毅說到。
此話一出,會場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曾毅,眼中全是震驚。
古飛渡也是預料不及,他沒想到曾毅會講出這話來,到底是這小子傻呢,還是挖個陷阱等人往裡跳呢?由於不清楚曾毅的意圖,古飛渡就沒有急急表態,雖然他內心很想表示贊同。
“曾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