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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控韁,一手執鞭的趕著馬車,在院門前停住。
黑馬車的車篷遮得嚴嚴密密的,不透一絲風兒,鬼才知道車裡坐的是誰,不過這輛馬車有些氣派,估計這名主人應該有些身分吧。
老車伕搖了一下車鈴,發出清脆悅耳的叮叮聲。
密遮的車篷中透出一名男子的聲音:“到了嗎?”
老車伕笑玻Р'地道:“到了,公子請下車吧,哈哈。”
接著,車簾兒掀動,一位年輕公子探出頭來,露出半邊身子,只見他的臉上,兩道掃帚眉又黑又濃,緊挨著眉毛下面的一雙眼睛又細又長,一身銀灰色織錦雙開衣裳,腰扎絲條,上著黑色狐皮背心,益發顯得俊秀。
“哇,帥哥呀!”門前的少女們紛紛迎上前來,伸出兩段白皙、晶瑩、欺雪賽霜、隱透惑人光彩的皓腕,搭在年輕公子的手臂上。
在綠衣少女與紅衣少女的雙雙相扶下,那名年輕公子興致昂揚的下了馬車,被她們攜入怡紅院中。
看在其他男人的眼裡,雖然心中吃醋,卻也無可奈何,誰教爹孃不把自己生得俊些呢!
老車伕見眾人的眼光都聚焦在年輕公子的身上,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時,從側門出來一箇中年婦人,打扮得像個妖怪似的,估計是老鴇,探頭探腦的走向老車伕,招手道:“來呀!”
老車伕點點頭,不動聲色的下了馬車,跟著老鴇進了側門。
院內酒正酣,人正熱,大廳上人聲鼎沸,鶯鶯燕燕地送往迎來,嬌聲此起彼落,公子爺與姑娘們正相互調笑著。
老車伕已迅速的脫掉毯帽和髒外套,露出一身黃燦燦的鮮活衣裳,髒衣裳自然被下人拿去收藏好了。
老鴇笑道:“路上沒被人發現吧?”
老車伕嘿嘿乾笑,“當然,得你指點,誰會想得到呢?不知淑敏姑娘在嗎?”
老鴇媚眼一轉,“專門替你留著呢。”
原來,這“老車伕”就是武昌中的一大財主王寶貴,年方五十,可越老越不正經,就像愛往年輕貌美的姑娘窩裡鑽。
可他的妻子曾山鷹天生是個醋罈子,典型的妻管嚴,要是發現丈夫對別的姑娘多瞄上一眼,少則大罵,多則動粗。
王寶貴在妻子的淫威之下屈辱的度過了三十年,故而嚴重陽痿,對著妻子提不起任何興趣,加上又不能討小妾,弄到今日仍然沒有子嗣,恐怕王家真要無後了。
但王寶貴對著漂亮女人卻熱情不減,在她們面前絕不陽痿,重振了男人的雄風。
於是,他便偷偷找藉口出門,然後用金錢買通英俊的少年郎,吸引別人的注意力,自己則喬裝成車伕,神不知鬼不覺的便溜進怡紅院尋歡作樂。
就這樣雲裡來霧裡去,竟然真的騙過他娘子的法眼,像困貓出籠般嚐了數回腥,現在演變成每週都要來一次,否則心癢難耐,徹夜失眠。
王寶貴被帶到後院,三面都是兩層樓的建築,雕樑畫棟,珠簾銀鉤,朱欄碧瓦,美輪美奐。
而怡紅院中的花魁,名為張淑敏,不論姿色及才藝,都是個中翹楚,首屈一指。
其他姑娘們的香閨都在東、北兩座樓上,唯有張淑敏帶著兩位美豔侍婢獨居後院中的西樓。那是專門招待款爺的地方,西樓上陳設之華麗、氣派,也是其他兩座樓望塵莫及的。
老鴇將王寶貴安排妥當,笑道:“我這就替你傳淑敏來。”
王寶貴露出淫笑,“好,有勞!”說罷,他便摸了一錠白花花的大銀塞在老鴇手中。
老鴇笑呵呵的接下,並轉身離去。
廂房內的燈火明亮而輕柔,佈置得華麗、氣派、考究,卻不失一個“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