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連喘息都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於是我便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不善的目光紛紛向我投來,以為米瀾的痛哭是我所造成的,我有口莫辯,但也沒有離開,只是避開眾人的目光,看向了遠處正在閃爍的霓虹燈。
這時,米瀾終於推開了圍觀的人群,向街對面跑去,我這才看到她的那輛奧迪r8停在路邊的一個臨時停車位上,她啟動車子後,轉眼便消失在了這個並沒有太多善意的街頭,而那悲傷的氣息卻好像還在彌散,最後,反而是我不知所措的在街頭站了很久。。。。。。
我有些明白:拋開人的善惡和品格不說,其實我們都很悲憤的活在這個世界裡!。。。。。。我無奈的苦笑,沿著方圓走過的盤門路,也將這片是非之地拋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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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一個週末的夜晚,羅本帶著他的撕裂神經樂隊來到了“第五個季節”酒吧,我們將這裡做為了在“文藝之路上”巡演的第一站,羅本一如既往的沉默,他叼著煙除錯著自己的吉他,那黑色的夾克和白色的背心並沒有遮住他胸口向上那太陽圖騰的紋身,他只是偶爾才會和身邊的小五說上幾句,而一向桀驁的小五卻對他言聽計從,不停的點頭,然後撥動貝斯,尋找著羅本要的那種感覺。
晚上7點半的時候,這場第一次真正排練過的小型演唱會正式開始,而因為空間的限制,這場演唱會的人數是經過嚴格控制的,我們一共只售出了300多張票,但即便如此,第五個季節酒吧前的那片空地上還是有一種快被擠爆的感覺,而現場的氣氛一點也不比場館級的演唱會差,以至於羅本還沒有開口,掌聲和口哨聲已經此起彼伏,其中更有瘋狂的粉絲脫掉了內衣,露出了和羅本一樣的紋身。。。。。。是的,即便離開了這麼久,羅本最忠實的粉絲們依然像從前那般深愛著他。
演唱中,我們依然用最燃燒情緒的方式釋放著,尤其是羅本,他在唱起那首《是誰悲傷的那麼徹底》時,直接扯掉了自己的夾克,穿著背心,從鼓手手中接過了鼓槌,親自敲出了一段能夠讓現場炸裂的鼓音。。。。。。我知道,曾經的羅本又回來了!
演出結束後,我和羅本以及他的樂隊一起去了大排檔,我們以這種很街頭的方式慶祝著這次的演出成功,我們和從前一樣,忘記那些亂七八糟的瑣事,大聲說話,痛快的喝酒,直到沒有人再光臨這條小吃街。
回去的路上,羅本搭住我的肩,開始說著酒話,說起自己曾經那些傻到可笑的想法,而我竟然被他說出了情緒,點上一支便宜的煙,坐在一個沙土堆上,也碎碎念著時間是怎麼把自己變成了一塊滾刀肉的。。。。。。可最後嚎啕大哭的人卻成了可憐的小五,他又在我的話裡想起了上個星期將他拋棄的那個南京姑娘。。。。。。於是,這一群說著青春是非的醉漢,在深夜的街頭醜態畢露,可這沒什麼,我們就是這麼一路醜過來的,我們這群有理想,卻總是實現不了理想的墮落青年,就是生活裡的一塊塊滾刀肉。。。。。。
或者,我不該這麼說,不該否定自己現在的成就,我已經走在了理想的路上,漸漸打造出了一條充滿人文情懷的文藝之路,而羅本回國後也依然是曾經那個搖滾新教父,今天的演唱會對他而言只是小試牛刀,最終他是會按照場館級的規格在中國的版圖上舉行巡演的。。。。。。我們雖然早已經不是過去的我們,卻仍在酒後將一顆放蕩的心安放在過去的歲月裡,說著傻不拉唧的話,想來這就是酒精的作用!它讓我們放不下過去,忘不掉那傷痕累累的青春,而青年企業家和搖滾教父的名頭,在這個深夜的街頭完全沒有成為我們的束縛,因為兄弟們依然傻。逼,依然在傻。逼的生活裡不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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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在宿醉的頭痛中醒來,一連喝了好幾杯白開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