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人們習慣了用雙腿行走,但突然看到一個只能用一條腿跳躍的人時會產生的那種新鮮感和好奇心一樣。
同樣地,當他們面對像我這樣只有一隻耳朵卻仍然能夠聽見聲音的人時,也會產生類似的好奇。
此外,他們對那些即使失去了心仍能存活的空心菜也抱有同樣的好奇心態。
與十歲以上的人相比,這些孩子們的好奇心並沒有夾雜著太多的惡意,反而顯得更為單純和直接。
那時的我,總是充滿了活力與自信,喜歡在小孩兒們面前展示自己的獨特技能。耳廓能動對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我還有一項更為驚人的絕活——將耳垂塞在耳洞裡,並且能夠保持半天不回彈。
每當我準備表演這個絕活時,孩子們都會圍攏過來,眼中閃爍著好奇和期待的光芒。我會先輕輕揉搓耳垂,使其變得柔軟,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耳垂塞進耳洞裡。只見耳垂慢慢地消失在耳洞之中,彷彿被吞噬了一般。
孩子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發出陣陣驚歎聲。我則得意地笑著,享受著他們的讚美和欽佩。為了讓他們更加驚歎,我會保持這個姿勢半天之久,一動不動。
在這半天裡,我感受到了一種奇妙的感覺。耳垂與耳洞之間的緊密貼合,讓我彷彿與自己的身體融為一體。我能夠感受到耳垂的存在,但它卻不會回彈,彷彿被定格在了那個瞬間。
當我終於將耳垂從耳洞裡取出時,孩子們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他們紛紛圍上來,想要親自嘗試這個神奇的絕活。
我則耐心地指導他們,看著他們一個個努力地將耳垂塞進耳洞裡,沒有一個成功兩秒的事兒,更是讓我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那段時光,是我最快樂的回憶之一。透過表演這個絕活,我不僅贏得了孩子們的喜愛和尊重,還收穫了無盡的快樂和滿足。
現在想來真是覺得不可思議啊!小時候的我居然會有如此強烈的表現欲,總是渴望展示自己與眾不同之處。
小耳朵天生就長那樣,這也沒辦法改變,但跑步時卻總要搞出些獨特的姿勢來——右手握拳,然後不停地錘擊著胯骨,那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騎著馬的人。
就這樣,我得到了“飛毛腿”這個綽號。
更有趣的是,在上學前班時,我寫字特別用力,甚至可以說是力透紙背,速度快且力度大,以至於寫到一半時作業本已經卷起來了。
老師已經不止一次地告訴我,讓我不要這麼用力,但我就是停不下來。
我的手臂因為過度用力而感到痠痛,甚至比在流水線上拿著風批打一天螺絲還要累得多。
然而,這種疲憊感並沒有讓我放棄,反而讓我越發想要用力地懲罰自己。每次看到自己辛苦寫下的文字,我總是安慰自己說:“我用的力越多,這份作業就能更快完成。”
這樣一來,我就能在放學前寫完作業,然後安心地回家看我最喜歡少年哪吒與龍鬚虎共鬥石磯娘娘的動畫片。
儘管如此,我還是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我能像哪吒一樣勇敢,那該有多好啊!
想到這裡,我不禁笑出聲來。
即便如此,我依舊是父親向他人炫耀自家孩子乖巧懂事、勤奮好學的榜樣。這種感覺彷彿是命中註定我將會成為清華大學或北京大學的優秀學生。
然而,當我還未離開王樓鄉這個小鄉鎮時,我便意識到這一切都只是一種錯覺。
別說是整個延津縣城了,我都是普通高中的中下游的表現,更別說人更多的新鄉市,河南省了,河南河難果然狠核難,核動力的生存難度,村裡數得來的大學生,來到河南省裡比我家裡八畝小麥的數量還要多,而我只是地稜邊上發育不太良的某株麥子。
有時候我感覺我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