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喔，不哭喔！”
趙元衡抱住蹲在地上嗚咽的禿禿，一下一下撫摸她的頭頂。
學著記憶中他娘哄他的模樣，哄禿禿。
“乖哦，咱們小小男……小小金丹修士，不能輕易哭的，別人會笑。”
“嗚嗚……趙元衡。”
“我在呢。”
“我……”
“你怎麼啦禿禿？”
禿禿雙目通紅，她還是接受不了壞蛋渣爹就是孃親說要遠離的瘋批男主。
“趙元衡……”
“在呢，在呢。”
“你說……我爹爹……他……他真的是瘋批嗎？”
“啊？什麼是瘋批啊禿禿？”
禿禿的問題奇奇怪怪的，趙元衡琢磨不透。
他欲言又止，他感覺瘋批不是什麼好詞，有點配不上他家小師叔。
他想糾正禿禿，但又怕禿禿哭得更兇。
他有點點怕禿禿哭。
禿禿一哭，他心裡跟著悶悶的。
“禿禿，小師叔惹你不開心了嗎？
是因為那個女修想拜小師叔為師嗎？
乖喔，不怕的。
我會一直一直陪你噠。”
禿禿搖頭，不知道要怎麼跟趙元衡解釋。
她嘴巴張張合合。
最後洩氣，坐在地上一聲不吭。
趙元衡坐到她旁邊。
“不開心可以跟我說噠，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呀。”
禿禿手指揪住自己的衣角來回揉搓。
好半晌之後，她聲若蚊蠅。
“我說什麼你都信嗎？”
“那自然呀，禿禿你忘啦？
你可是我的救命恩兔呢。
我無條件信任你呀。”
“那……那要是有一天你發現你爹爹是超級大壞蛋……”
禿禿聲音一頓說不下去了。
她怎麼就忘了呢？
趙元衡的爹爹本來就是大壞蛋呀！
趙元衡眼眸倏地暗了。
“我爹……好吧，我爹確實不是什麼好人。”
可是……他好不甘心啊？
為什麼爹爹要放棄他？
他哪兒比不上哥哥了？
趙元衡的拳頭緊握，眼眸低垂。
他在宗門大比上那麼拼命，除了不想讓人覺得師父眼光不好，想讓師父、師兄對他刮目相看外，他還想讓遠在千里外的爹爹知道他是多麼的優秀！
可……他真的會知道嗎？
禿禿不小心戳到趙元衡痛點，見趙元衡悶悶不樂的，心中愧疚不已。
心底翻湧的情緒，逐漸平靜。
兩小隻久久不語。
好半天后，禿禿站起身。
“我想回家，我想去找孃親！”
趙元衡不解，“這不是禿禿的家嗎？”
“我想回到有孃親的家。”
她短時間內，不知道要怎麼跟壞蛋爹爹相處。
而且她答應過孃親，要遠離壞蛋爹爹的！
“萬獸森林？”
“嗯！”
“不行的，禿禿！
你沒跟小師叔說擅自出宗門，小師叔會很擔心的。
而且你忘啦？
三年前，我們第一次去後山，回來我們兩人都捱打啦！
那是師父第一次打我，可疼可疼了！”
他到現在還記得。
“那我們不回來就不會捱打啦！”
“這……”
見趙元衡遲疑，禿禿抿唇，眼眸盛滿悲傷，仰頭艱難開口。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