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何東凌和嚴步唯並排跪在大殿中央。
何東凌額頭冷汗涔涔。
嚴步唯背後的衣裳被冷汗浸溼。
他們的頭幾乎要和大殿的地毯融為一體。
上首趙元衡身上魔氣森森。
何東凌一緊張就磕巴,他不敢開口,怕一開口就惹怒主上。
嚴步唯多少知道點何東凌的情況,他雙膝往前挪,頂著趙元衡不自覺散發出的威壓,艱難開口。
“稟主上,我等前幾日早就聯絡過許清慈,明裡暗裡表示不需要帶上玉仙子,讓她別輕舉妄動。
我等實在不知她陽奉陰違,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她到了墨北城才給我等發簡訊,說她帶著她的誠意來了。”
嚴步唯笑得苦澀。
那哪裡是許清慈的誠意啊?
那是他們的命啊!!!
偏偏人到了墨北城才聯絡何東陵,攔已經不可能攔了。
且這時候派人去將她們分散開也無濟於事。
就是不知道為何,魔主在東九城時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保護好玉仙子,現如今卻又不希望人出現在漠北城。
人到了自己地盤不更好嗎?
捨不得就把人圈禁起來,日日見日日看。
不比費盡心思暗地保護強?
頂著趙元衡冰冷的視線,以及重如山的威壓,嚴步唯不敢繼續想下去。
他頭磕地,“主上,我等知道訊息後,立即瞬移來見您。
屬下被許清慈那道修矇蔽,可屬下實在是冤啊!!!”
他那個冤喊得又響亮又長。
光聽聲音就能感受到他滿滿委屈之情。
趙元衡神色冰冷,眼底殺意濃烈。
抬頭偷瞄趙元衡的何東凌心一突,急忙低頭。
額間汗水更盛。
他在心底不停唾罵許清慈。
倏地,趙元衡視線落在他身上。
何東凌恨不得趴在地毯上,與地毯融為一體。
可惜他只能想想。
一旁嚴步唯見何東凌傻愣愣的,伸手去推他。
何東凌不解看向他。
嚴步唯用眼神示意他看自己腰間。
何東凌不明所以,乖乖低頭。
見到自己腰間玉簡在閃爍,何東凌急得差點暈厥過去。
誰啊?這個時候給他發簡訊,嫌他命太長?
他解下自己腰間玉簡,一個勁砰砰磕頭。
趙元衡不耐煩用魔氣按住他的頭。
“看看是不是許清慈,問問她們蹤跡。”
“是……是……”
何東凌急急忙忙將神識探入玉簡內。
片刻後,他抬頭看向趙元衡,神色糾結。
趙元衡蹙眉。
“說。”
何東凌怕惹怒趙元衡,不敢拖拉,立即道:“不是許清慈,是屬下手底下的人。
他們說玉仙子與那道修現在正在主幹道上步行。
不知她們想幹嘛,絲毫不遮掩。
玉仙子不僅點明她出自歸一宗,還……還露出自己的兔耳和銀髮。
那些小弟子怕有陰謀所以才找屬下。”
想到那隻被小師叔帶回歸一宗的雪妖,趙元衡苦笑。
“陰謀?
不,這是陽謀。”
禿禿這是知道他成魔修了,所有才會故意跟著許清慈吧?
這是在逼自己現身。
趙元衡無奈嘆氣。
籠罩他的濃郁魔氣盡數散去。
要是禿禿將整座墨北城都走上一遍,他還沒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