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
之後他們押著曲子祥回凌江,調了正式的押運車,他們也可以放鬆些。路上李毅和孔明月說了陳禮和高澄的事。先有訊息的是高澄,誰都沒想到,高澄居然自己回家了。
“啥時候?”現在一切都過去,孔明月聽這些就像聽故事一樣,完全不上火。
“就在你馬上要進那院裡時,高澄自己回家了,她還想溜回自己屋呢,結果老高前妻這兩天根本睡不好,聽見動靜趕緊就出來了。結果一問,這孩子去外地見網友,旅遊去了。”
“哎呀……”孔明月掐了掐眉心,哭笑不得,“老高知道不得氣瘋了啊!”
“可不嗎!好險沒氣撅過去,他當時就想過去見高澄,他前妻就攔著,說明天一早帶高澄來局裡說。”
“當媽媽的怕他衝動打孩子,到時候更不好收拾。”
“老高是擔心你,所以暫時沒過去。但他打電話過來時,你已經進去了。”
“就算沒進去,都到那會兒了,箭在弦上也不得不發。”
李毅越說越上勁頭,看著還有點幸災樂禍:“我跟你說,老高這次面子栽大了。局裡的人跟我說,他在那兒頓足捶胸,說你要是出點什麼事,他就脫了這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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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於。”孔明月樂,“孩子沒事終歸是好事。只不過,這孩子肯定是和曲子祥有聯絡,手機大概也是她故意給曲子祥的。”
“老高也這麼說,具體的明天再問吧。”
“到局裡說也好,老高總是要顧著面子。真在家裡,備不住一衝動就幹出點不能回頭的事,到時候父女情分就真斷了。”
李毅撇了撇嘴:“要我說,這不懂事的孩子,要她幹啥!”
“你現在倒是說得輕巧,你小時候不調皮搗蛋,上學的時候不逃課打架啊?你爸媽就對你滿意得不得了?”
“那倒也不是……”李毅撓脖子。
“那不就完了,事不關己時都好說。我們當警察的,總要相信人是能改的,不然法律就不用設定那麼多條款,都拖出去斃了得了。再說了,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父母總得相信孩子能變好,不然才是沒希望。”
孔明月透過後視鏡看著後面的押運車,想到在孤兒院裡曲子祥說的話,他對於父母的要求太理想化了,歸根究底是因為他已經忘記了親情是什麼樣的,卻又期盼親情能救他於水火。
實際上,這世上任何感情都沒有那麼大的力量。因為大家都是肉身凡胎,父母也不是超人,他們有自己的侷限性。人只要相處就免不得相看兩厭,哪有那麼多完美的家庭關係。
說到底,曲子祥的內心還是個孩子。他從父母離開的那天起,只有身體長大了,情感卻像顆沒來得及萌芽就乾癟的種子。
“不說這個了。”孔明月搖搖頭,揮掉這些想法,轉而問:“陳禮呢?”
“陳禮來訊息時,你那邊就快沒時間了,我們都沒接電話。你去醫院那會兒老張打回去問了一下,說是她自己出來了,但沒有手機,到醫院以後借的電話打回局裡。”
“受傷了嗎?”
“應該沒什麼事。她脫困之後自己就近去的醫院,總得要份檢查報告,這個她熟。她打電話回來找你,知道你不在,才找的老高。她擔心現場會被破壞,所以先讓老高先派幾個人去她說的地址做痕跡採集。”
“是她的作風。”孔明月笑笑。
“老高讓她從醫院出來就先回家歇著,她也不幹,出了醫院馬上就折返回去了。”李毅打了個巨大的哈欠,“等咱回去,估計在局裡等咱呢。”
孔明月多少對陳禮有些瞭解,出了那麼多事,陳禮心裡估計也過意不去,肯定是不講清楚不會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