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精光。
“怪不得小姐說勝男醫術不精,她像很輕鬆似的,原來她是怕我檢查出來她弄虛作假。”勝男方才恍然大悟。
“這麼說來,她是假裝舊疾發作,然後去尋死,害得王爺跟小姐圓不了房吧。”亦瑤氣呼呼地跺了跺腳,抬眸看向羽彤的時候,又是一陣喜意,“小姐,你真厲害,那妖女的小伎倆逃不過小姐的火眼金睛的。”
“這點應該不止我看得出來。”羽彤已倚到窗下的軟榻上,滿目流光,似乎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小姐說遼王他?”勝男略驚。
“也許吧。”羽彤丟下一個巧笑,端起榻几上的香茶抿了兩口。
“那妖女就是耍心機,小姐你還叫勝男去救她,還上當?”亦瑤的一腔火氣還未散去。小姐好好的洞房花燭夜那那女人給攪和了,心裡憋得厲害。
“亦瑤姐,也不能這麼說,斬龍聽一些遼宮宮人們說起,慕青姑娘可是遼王的救命恩人,這些年來遼王可是一直把她當妹妹看。”斬龍上前扯了下亦瑤的衣角,嘟著嘴說得很認真。
“救命恩人怎麼了?救命恩人她也是女人。”亦瑤不服氣地鼓了鼓小嘴兒。
“亦瑤姐,怕你是過分擔心了。如果說遼王對慕青真有什麼的話,三年了,怕是孩子都落地了,何必等到現在。”勝男的性子溫婉,處事也冷靜,想了一陣方才接道。
“你們倆是怎麼了?不久前還跟我站同一陣線,這會就叛變了。”斬龍和勝男這麼一勸,亦瑤的火氣更大了,眉頭一挑,小手叉腰,又要發作了。
“好了,別爭了。夜深了,早些歇息吧。”羽彤眼見著三人爭得面紅脖子粗,不免覺得有些好笑,有他們在,驚羽宮就不會冷清。
“噢。”羽彤發了話,沒有人敢不聽的,個個都安靜了下來。
這一夜,羽彤睡得很淺,不曉得是擔心什麼,擔心他會突然折回嗎?應該不會的。
當新的一天來臨,東方泛起魚肚白,遼宮的一切還在晨醒的安靜當中的時候,軒轅殿早已掌起了晨燈,一條長影從殿中飄出直入旁邊不遠的南書房
微黃的光照亮書房的一切,四壁皆是名師書畫,中間擺著的書案上摺子早已是堆積如山,把那個冰冷的身影埋藏。
天漸亮,書案左邊的摺子漸漸地移到右邊。守在旁邊的洛凡,習慣性地抱著他的長劍,黑眸掃過伏在案臺上的身影,眼底深處多的是一抹心疼。
許多年了,遼王一直是這樣早起,批閱摺子,對於政事他從來都是一絲不苟。
龍城從原來的枯竭之地,數載變成繁榮大城,經濟、軍事、人口幾乎與燕京城相匹敵,這些都離不開案前的這個人。
“王爺,該用早膳了。”洛凡掃一眼門外已是日上三竿的太陽,輕聲提醒道。
南宮雲軒這才意識到時辰不早,眸微抬,眼裡的冰冷依在,不過他的視線拉向很遠的地方,嘴角不經意地勾起一絲笑弧,“她初來遼宮,今天早上一起吃個家宴。”
她,自然指的是遼王妃。
“好,洛凡這就去通知道王妃娘娘。”洛凡的臉上是不自覺地興奮,因為每次他提醒都是無濟於事的,王爺不批閱完摺子是不會去吃早膳的,有時候太晚了,就早膳、午膳一塊吃了。
看來這位遼王妃對遼王的影響頗大。
“等等。”洛凡剛走到門口,背後的南宮雲軒卻叫住了他。
“王爺還有什麼吩咐?”洛凡轉身,臉色微沉,生怕王爺會突然反悔。
“早膳就在軒轅殿吧,側妃就不用叫了,姑姑也不用了。”南宮雲軒埋著頭,繼續批著他手中的奏摺,眉目之間皆是雲淡風輕。
言外之意是,只有他與遼王妃的家宴。
“是,王爺。”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