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副刺繡對王爺的衝擊不是一般的大,舊疾發作的痛苦,如千根利箭穿胸一般。
以王爺冷酷的性格,定會遷怒於送物者,殺她是必然。可是,未殺她,卻還救了她。
這是反常,極大的反常。
“王爺,那歐陽姑娘——”洛凡還是有些擔心,雖然跟在王爺身邊多年,但他的心思,從未猜透過。
“本王不會殺她,本王要娶她!”南宮雲軒的唇微微一揚,嘴角掠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並非邪惡,卻有幾抹明陽般的燦爛,說罷,忽而起了身來,一把拿過洛凡手中的錦帛,隨意地扔到軟榻上,“還要多謝太后的禮物才是。”
“王爺當真要娶歐陽姑娘?”洛凡的眸睜了老大,吃驚不小。
雖然下過聘禮,迎月殿上與帝君爭風吃醋,都是事實,但他一直以為王爺的目的是與東方鬥氣,作戲罷了,假戲真做,不至於,若要娶,是不是為了慕青姑娘。“王爺,其實為了慕青姑娘,也不一定要娶她。”
提到慕青,南宮雲軒的深眸裡閃過一抹濃濃的愧疚,慕青,若不是她,他怕早已活不到今天。
記得當初毒箭狠狠射向他的左胸的一幕——如今那裡還留下永久的疤痕。慕青的毀容,是他造成的,他發過誓,一定要治好她,天意弄人,二十年開花一次的金蓮子王卻被那個女人偷了去。
是天意?還是?
“本王的事,不要太多過問。”末了,南宮冷冷丟下一句。
“王爺,洛凡只是不想王爺傷了某些人的心。”洛凡淺淺一聲嘆,用餘光瞥一眼床上的女子。
她到底是不是王爺命中的那個剋星,若是,到底帶給王爺的是福是禍?心頭是濃濃的擔憂。
王爺決定的,沒人改變得了。
而洛凡的那句話,似乎也言中了,南宮雲軒墨染一般的劍眉高高地擰起,冷漠的眼裡多了一絲掙扎。
就在這時,床上的女子有了動靜,手指動了一動,眼簾倏地開啟,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陌生的帳幔,這是哪裡?她一個本能坐起,明亮的眸輕輕掃過殿中的一點一滴,精雅別緻,貴氣十足。
“歐陽姑娘醒了?”洛凡驚呼了一聲。
沉思中的南宮雲軒聽到洛凡的呼聲猛得一抬頭,那刻眼裡是無法掩飾的喜悅,已不顧自己的心頭痛,起身,快速踱步到床前,張唇欲言,卻使勁又咽了下去,他可能發現了自己的失態,頓神,臉上的冷意又起,埋藏在心底的激動化成了淡淡的言語,“你醒了。”
羽彤離南宮最近,也是最易捕捉到他的神情,絲毫不漏盡收眼底,他,還真有些奇怪。
明明想關心,卻又硬生生地忍下。
“王爺,藥煎好了。”時間剛剛好,不待羽彤多言,一名小宮女端著湯藥緩緩步入寢殿。劉太醫一向懼怕遼王,一回太醫苑就加緊地吩咐煎藥,煎好就立即叫人送來西陵宮。小宮女甚是機靈,見遼王未說什麼,便端了藥走到床前,“姑娘,奴婢侍候您吃藥吧。”
“什麼藥?”大老遠的就聞到一股苦味,羽彤下意識捂住鼻。
“這是治療風寒的藥,姑娘快吃了吧,很快就好了。”小宮女說話極是小心翼翼,畢竟遼王的脾氣大家都知道的。
“這麼苦的藥,我不吃。”風寒不就是二十一世紀的小感冒,從前還是尹政君的時候,她一向就是感冒不吃藥的,何況這古代的風寒藥是一碗黑漆漆的東西,難以下嚥,捂緊鼻子,有些任性地把小宮女手中的藥推開。
天不怕、地不怕、處變不驚的歐陽羽彤居然怕吃藥。
南宮雲軒看在眼裡,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壞笑,忽然接了小宮女手裡的湯藥,揚手示意她退下,洛凡看到此情,也猜到些什麼,便也識趣地退下,“歐陽姑娘,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