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斯!那個怪物找上門了,托馬斯!”
“我是怪物,是嗎?”裡德爾臉色上帶著淡笑,走進屋裡,歪頭看著地上的老女人。
瑪麗被嚇得說不出話,只能連連搖頭,試圖不惹怒眼前這個和她兒子長得極像的人。
但是一切都晚了,裡德爾拿著莫芬的魔杖施出一道綠光擊中瑪麗。他可從沒耐心去聽一個虛偽的人懺悔,就送他們下地獄去找撒旦說理吧!
愛莉眼看著裡德爾跨過地上的屍體向餐廳走去,如今殺人對他而言就像殺死一隻蟲子那樣稀鬆平常。
餐桌上,豐盛晚餐在冒著熱氣等待著主人的到來。
裡德爾從容地坐到了主位上,敲響桌邊“滾出來,我可沒耐心陪你玩捉迷藏。”
托馬斯掀開桌布,從餐桌下鑽了出來。他臉色蒼白,整個人都在發抖“你……你想怎麼樣?”
裡德爾聽到這話皺眉反問道“這應該我問你或者……去問問你的兒子,怎麼樣?”他說著,起身,抬腳就準備向二樓走去。
“不!不!湯姆……湯姆他什麼也不知道。求求你放過他,他已經夠可憐的了。”托馬斯擋在了裡德爾的面前。
他這輩子過得富足,沒什麼遺憾的,死了就死了。但唯獨放心不下他晚年才得到的兒子,那是他唯一的血脈。
“他可憐?”裡德爾聽到同樣的名字冷笑著“那又有誰可憐我?”
看看,他的好母親,連唯一留給他的名字都是用那個男人的。這顯得他就像一個笑話,徹徹底底的笑話。
裡德爾不願再和托馬斯多費口舌,徑直繞過他就準備向二樓走去。
托馬斯急了,拿起桌上的餐刀對著裡德爾的背就刺去,嘴裡大喊“你這樣的惡魔就該下地獄!”
然而,這次裡德爾連身子都沒轉過來,拿著魔杖的手反手一揮,一道綠光精準的擊中了托馬斯。
托馬斯拿著餐刀直挺挺的向後倒去,眼裡還有沒消失的恐懼和不甘。
愛莉跟在後面,看著裡德爾。
他刻意地加重了腳步聲,似乎在宣告著他對這裡的主宰權。每每皮鞋與木質地板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噠噠聲。這聲音在這棟快沒人氣的豪宅裡,是顯得那麼的詭異。
二樓的窗戶被封得嚴嚴實實,基本沒什麼光線。唯一的能用來照明的老舊燈泡,也因為裡德爾魔力的外放而變得忽明忽暗。
如果說剛開始愛莉會以為這是一場關於裡德爾尋根問祖的夢境,那在他接連殺死兩名麻瓜以後……愛莉就意識到這是一場清算,一場對過去十六年所有屈辱與不公的報復。
愛莉順著裡德爾的視線看向二樓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房門大大的開著,卻沒有人從裡面走出來。
這是不合理的。樓下發出的動靜可不小,裡德爾甚至刻意去發出聲響。除非房裡的人是聾子,不然是個人都會因為好奇心跑出來看看,更或者做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就開始逃命。
“讓我看看,這是哪來的臭老鼠?”裡德爾的話很快為愛莉解答了疑惑。
這間臥室很大,所用的裝飾擺件都力求最好,盡顯奢華。看得出來,這間臥室的主人一定受極了寵愛。
而裡德爾徑直走向窗邊,在那蹲著一個裹著毛毯的人影。裡德爾像是嫌棄房間裡的光線太暗,抬手一揮一道照明咒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同時那床毛毯也飛向了半空。
沒了毛毯的遮擋,那個角落的人也完全露了出來。
他的精神狀態看上去不太好,眼窩深陷,黑色的頭髮又亂又長,歲月的流逝沒在他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反而讓這個男人增添了幾分獨特的魅力。但這些都掩蓋不了他和裡德爾長得極為相像,他就是裡德爾的父親——(老)湯姆·裡德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