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打起來很吃虧,時間不長,衣服被撩開兩條大口子,他暗咬牙關,看準機會,等對方一刀立劈華山砍來時,他就地一滾,閃到一旁,從地上,順勢撿起文東會兄弟屍體手中的手槍,回頭就是一槍。
可是,當他回頭後,船艙裡已沒有人。
高山清司不是隱者,當然不會憑空消失,他砍出一刀,被謝文東躲過,見後者順勢去揀槍時,他暗叫一聲糟糕,知道自己阻攔不住,於是他想也沒想,飛身從船艙的窗戶裡竄了出去。
謝文東一槍打空,見船艙外人影晃動,他心中暗吼一聲,從艙門跑出去。今天他是下定的決心,非把高山清司置於死地不可。
這艘遊艇不小,上下兩層的甲板不說,光是休息艙的房間就多達二十多間。謝文東出了駕駛艙,沒找到高山清司的身影,正在他四周張望的時候,眼睛猛的一亮,他看到了甲板上的血跡。
“我看你還往哪裡跑?!”謝文東嘴角一挑,臉上掛著陰笑,順著血跡的指引,慢慢向前走去。
走了一會,到了臺階處,看血跡,高山清司應該是上到了頂層。謝文東舉目望了一望,小心翼翼地登上臺階。
正在這時,臺階下嘩啦一聲,原來用帆布蓋著救生圈下突然竄出一條人影,手中提刀,透過臺階的縫隙,將長刀惡狠狠地刺向謝文東的小腹。
這一變化太突然了,謝文東的反應再快,也閃躲不開。
撲!這一刀,刺的結結實實,但刀鋒未將謝文東的身體刺穿,而是將他直接從臺階上頂了下來。
撲通!謝文東身子橫著摔在甲板上,手中的槍也隨之脫手。那黑影不是別人,正是高山清司。他疾步上前,飛腿一腳,將落在甲板上上的槍踢進大海中,緊接著,他回手一刀,砍向謝文東的脖頸。
這一刀他用足了力氣,出乎他意料的是,謝文東非但未退讓,反而身子一翻,直向他滾來。
咔嚓一聲,他一刀劈在了甲板上,而謝文東已滾到他的腳下,雙手一摟他的雙腿,向回一縮,喝道:“躺下!”
高山清司也聽話,雙腿一軟,身子失去重心,仰面,呈大字型摔倒,那把倭刀也隨之掉進海里。
他沒有了刀,對謝文東的威脅大大減少,後者哈哈一笑,飛身撲了過去,與高山清司在甲板上糾纏在一起。
兩人你抓著我,我揪著你,由甲板的一側,滾到另外一側。象這樣的顫鬥,更加消耗體力,時間不長,兩人都氣喘吁吁。
謝文東和高山清司的體力吃不消,不約而同的鬆開對方,各喘了兩口氣後,開始比拼起拳頭。在謝文東給了高山清司兩拳,比拼拳腳……
如此這般的打下來,二人由清晨,一直打到九點多。
這時再看他倆,已狼狽不堪得不像樣子,衣服被撕成一條條的,到處都是口子,臉上也是青一塊、紅一塊,謝文東的一隻眼睛快封吼,勉強能睜一條縫,慶幸的是,他平時就喜歡眯眼睛,這對他的影響不大。高山清司也比他好不到哪去,面頰的一側多出四條血淋子,那是被謝文東連抓帶撓的,左側的大槽牙掉了兩顆,腮幫子腫起好高。
兩人之間距離不足一米,都在彎著腰,手扶膝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倆其實早已到了強弩之末,之所以還能站立,完全是靠超人的意志力和不肯服輸的精神在支撐著。
謝文東深深吸上一口,挺直腰身,準備再戰,可是,當他身子挺直的時候,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該死!謝文東躺在地上,暗罵一聲,低血糖又發作了。
看到謝文東倒地,高山清司笑了,說道:“謝文東,你不行了吧?!”說完,他身子一晃,也倒了下去。
謝文東一倒,他的神經為之一鬆,嚴重透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