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飯。()
跟鴻門宴,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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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在這個桌子旁邊的時候,我內心的悲涼就已經深深地湧了起來。
如果上天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排列我迄今為止的人生裡前十大最尷尬時刻,那麼現在的這每一分每一秒,都可以排進前三。
我單單知道我哥有客人在家也許可以轉移注意力,但讓我沒想到是客人的注意力……淦。竟然也在我身上。
三方會審,我就是那個唯一的犯人。
我:“……”
這種多人乙女遊戲誰要啊!!!
聽我哥說,是今天正好裴知寒在林氏公司附近取景,所以臨時才約上的晚飯。
裴知寒,英俊的影帝看上去面色如常,還給我溫柔地夾了菜:
“加慄,怎麼都這麼晚了還沒有吃飯?”
“哦,因為我去教堂鞭子抽……不是,”我反應了過來,“我是去給之後的儀式排演確認的!事情特別多,直接忙,忙忘了,所以……”
“要是知道你們要來,我肯定直接先回來了!”
“沒關係的。也是沒有提前告訴你。”知寒哥溫和道,“儀式,我聽說是下週六?”
“對……”
“真辛苦啊,加慄。”
裴知寒轉而轉向我哥,“能獨當一面這麼多事,加慄真的是個大孩子了。”
我哥嗯了聲,男人喝著茶,語氣聽不出起伏,“是膽子挺大的。”
我:“。”
?
宋時淵,你就是狗!
但我哥涼涼一瞥來,我立刻就慫了。
“加慄是不信教的對吧,”裴知寒想起來,“時淵家裡是信的?”
“嗯,家裡長輩是。”我身側,我哥微微點頭,戴著黑色的戒指的手拿起茶杯喝了口,語調淡淡,
“但我跟加慄一樣,”
他放下杯子,修長的手放在桌上,只離我的左手有著一兩厘米的距離。
“選擇都是自己的。”
我:“……”
我用餘光偷瞄著我哥跟我的手。
嗯,靠得,還挺近的。
這應該,不算什麼吧?畢竟是外人眼裡的兄妹,也就是手放得近一點……
我心虛地,挪了挪手,悄悄地放得離我哥遠了一些。
“是嗎,”裴知寒笑了笑,忽地轉頭看向我,“加慄也這麼想嗎?之後也不會信教麼?”
他把又新倒好的果汁推到我這邊。
我一激靈,一下把挪動的手停了,就要去接,“我應該不會——”
我哥一下抓住了我的手。
拽了回來。
“林加慄。”
我又一個哆嗦,就聽我哥嗤了聲,慢條斯理的聲音響起來:
“怎麼吃的飯,手上怎麼都沾了醬汁。”
一條溼潤的手巾就被拿過來,用來擦我
() 的手。
“我……”
我……我一句話不敢出,就在知寒哥的注視下,被我哥看似輕柔卻強硬地抓著我的手,細緻地用毛巾擦。
果然,下一刻,知寒哥問了:“聽說你們之前去了趟北邊的雪境,怎麼樣?”
我差點沒把魂嚇飛。
我試圖把我的手抽出來,但我哥沒放鬆,又面上雲淡風輕地正反捏著看了看,才悠悠鬆開手。
我哥很淡定地說:“過得不錯。”
我:“……”
我悲憤地揉著我的手,又重新低頭拿上了筷子。
我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