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來,天還沒完全亮。
眼皮上透著朦朧的亮色,我才發現昨晚忘記拉了窗簾。
微弱的晨光直接透過玻璃灑到了床上,成功把我這個睡眠一定需要全部黑暗的人吵醒了。
然後,我一扭頭,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我草!!”
一聲驚喊響在室內,伴隨的還有啪的一巴掌。
三十秒鐘後,賀枕流頂著一頭雞窩一樣的蓬鬆紅髮,咬牙切齒地坐在床頭,捂著半張臉惡狠狠瞪我。
他的臉上,赫然是個巴掌印。
我:“。”
我:“我這不是忘了嗎?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們這是天大的緣分。”
我拍拍他的肩膀:“消氣啊,有緣人。”
“誰跟你有緣?!”
但我一碰賀枕流,他就抓住了我的手腕,牙齒裡擠出聲音,“林加慄——你以為你只有今早這樣嗎?!”
“你昨晚幹了什麼你心裡沒點數?!”
心虛了。
過往的歷史記錄證明我可能真的幹了點什麼。
“我怎麼你了?!”
但林家女人面子不能輸,我硬氣起來了,“我幹什麼了?!你說啊!你說說看!難道我幹你了?!你說啊!”
“……”他沒說話了。
那雙桃花眼,幽幽地看著我。
我表面鎮定自若,內心慌得一比。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人不能第二次踏入同一條河流,我喝酒酒品爛我知道,但我總不會在a同這條道路上梅開二度,第二次溺水吧???
大哥!大哥!
你說句話啊大哥!
但沒想到,賀枕流深吸了一口氣,他閉目了。
他強忍著怒意,“你想想你昨晚做了什麼夢?”
夢……
我好像晚上沒做夢啊……日,等等。
我昨晚夢見自己被一袋巨型薯片追殺,在夢裡我對那袋薯片拳打腳踢……吃幹抹淨……又拳腳相加……最後又再次吃幹抹淨……還埋進土裡,長出了一袋新的薯片。
如果薯片也有人性,我一定是個究極性變態罪犯。
我:“。”
我謹慎:“所以昨晚我……”
賀枕流悲憤投訴:“你把我從這裡,踹下去三次!”
“足足三次!!”
我:“。”
我:“就這?就這??得了得了忍著點得了。”
賀枕流:“?”
“哎呀多大點兒事,不就掉個床嗎,”
我把自己從半夜實施了性犯罪的臆想之中解脫了出來,很自然地又鬆散了身子,倒回了床上。
“時間還早。”我抬起腿,踢了他一腳,“再睡會兒。”
我躺進了被窩。
然後才發現一件事情。
我們的床,竟然只有一床被子。()
昨晚腦袋又懵又昏,躺上床有靠枕壓在中間,我還以為我們是一人一床總共兩床分開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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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跟賀枕流——
真的,親密無間地,蓋著同一張被子,睡了,同一張大床,一整晚?
“……”
淚,衝了出來。
早上吃飯的時候在餐廳,徐率坐過來,看我從頭到尾一臉麻木地拿勺子往嘴裡餵飯:
“林加慄,你怎麼了?”
我心如死灰:“我髒了。”
徐率:“?”
我面帶滄桑:“a同不得ho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