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先生!賀先生您等等!”
賀枕流一路單肩單手把腳踏車扛到莊園大門口,才模糊感覺到一絲不對。
有個西裝革履的人在他身後狂追不止。
“賀先生您這麼著急是要去哪?儀式就要開始了!您現在應該回去,賓客都已經準備好了!”
賀枕流頭也不回:“抱歉,我有要緊事,現在必須走一趟。”
“您怎麼也——您不要亂跑,快回,關於林小姐,我要話跟您說!……”
“告訴主持人讓他撐會兒。”
“?我就是主持人!我怎麼撐?!不是,怎麼你們一個兩個都——”
“賀先生,賀先生!!!”
“至少您把腳踏車放下來啊!!!”
賀枕流到了莊園門口外,遠處的計程車車尾已經一擺尾,消失在長街盡頭。
他深吸一口氣,心沉到了谷底。賀枕流鎮定地把肩上的腳踏車放下來,長腿一跨,開始身體力行猛追直上。
風吹起了紅髮,賀枕流大腦一片空白,面色鐵青,腦內只有一個念頭:
他不能讓林加慄逃走。
冥冥之中,他感覺到這次是他跟林加慄唯一一次結婚的機會。
如果她必須要逃……
賀枕流感覺牙關都被自己默默咬緊了。
俊美的紅髮青年,騎著腳踏車在海邊的車道上,路人都紛紛向他投來視線。
手心都是汗。
他只有一件事情能做了。
-
我覺得事情大條了。
事情真的大條了。
我內心咯噔一下,上身往前傾,扒住了計程車前面車椅的後背。
我壓低了聲音,謹慎地問道,
“師傅,您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您說後面有人追我們?——還窮追不捨?”
師傅面容冷峻。
二十年的察言觀色和行車經驗讓這張被日光曬出斑駁的滄桑的臉顯出一絲沉著的陰霾。
他沉聲道,“沒錯,小姑娘。我已經變了幾個車道了,還走了平常並不會走的一條道,但這個人一直緊緊跟著我們。”
“我使出渾身解數,也沒有辦法把他完全甩掉,就在剛剛的山路上,這個人還是追上了同一條路。”
“他,應該是盯上我們了。”
我倒抽一口冷氣。
“我們被人盯上了?”
“你猜測得沒錯。”
師傅從後視鏡裡深深看我,“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位小姐,你應該是這次婚禮的主角之一吧。”
我面色沉下來,和師傅的眼神對上。
“你怎麼知道?”
“觀察。”
師傅淡淡道,滄桑的臉上顯出一絲高深莫測,
“現在的年輕人,已經失去了這種觀察的耐心。但我開車開了二十多年了,什
麼樣的乘客沒有見過,早就能分辨一二,從蛛絲馬跡,我已經得知了你的身份。”
“雖然這次來的你們外地人來婚宴都穿得很正式,但小姐你無名指上有戒指的一圈痕跡,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原本戴著訂婚戒指吧。”
“再加上你身上的禮裙,我看材質和設計,也知道價格不菲。絲帶的背後設計,應該是法國那個知名的服裝設計師的經典風格。而在這種宴會上,如果只是來賓,穿這種裙子只會喧賓奪主。你只可能是主角。”
“師傅我雖然沒什麼文化,但要認人,還是簡單的。小姑娘,你現在大婚當前還要跑出來,按我猜測,你應該是被家族脅迫,才進行這場聯姻吧?”
“那個個子很高的冷臉大總裁alpha,看上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