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便來到皇子所,嘮擾三皇子,看看殿下能否尋著著千年醉的解藥。”
聞言,白均禹心下慍怒至極,葉雲起這老東西,自然是清楚他對葉沐遙厭煩的,但此刻卻裝作絲毫不知的模樣,居然還敢朝向自己討要千年醉的解藥,真真是不知所謂!
白均禹輕眯了眯鳳眼,其中閃爍著的寒光讓人望而生怯。但葉雲起浸淫朝堂十多載,自然不會讓一個毛頭小子給嚇著了,面色不變,仍是極為恭敬的模樣。
“葉大人,此事並非均禹袖手旁觀,而是那千年醉的解藥均禹實在是沒有,畢竟您也清楚,千年醉本就是為了賜死後宮貴人所制的東西,若是有了解藥,豈不是違背了初衷?”
白均禹一臉無奈之色,看著好似真真無辜一般。
見狀,葉雲起暗自咬牙,心下倒也是對這三皇子憤怨至極。眼下他白均禹還尚未登上皇位呢,便忍不住朝他後宅出手,若是真真讓此人上了位,豈不是連自己的性命都無法保住了?
葉雲起衝著三皇子躬身行禮,語氣也冷淡了三分,開口道。
“既然三皇子不清楚千年醉的解法,那葉某便也不嘮擾了,微臣想宮中如此多的主子,總會有人知曉一二。”
這便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你!”
葉雲起如此輕慢的態度,白均禹身為天潢貴胄,自然是受不住的。當下一張俊美無鑄的面上,便帶出幾分猙獰之色,伸手怒指著葉雲起。
不過白均禹也是有些理智了,也記得葉雲起的身份,即便心下翻湧的怒氣再重,也並未當場翻臉。
他直接勾起唇角,扯出一絲冰冷的笑意,一直指著葉雲起的手也放下了,一甩袖口,當真是一派瀟灑至極的模樣。
“葉大人真真好大的派頭,我身為皇子,竟也不知宮中的主子能是一個外臣隨意探訪的。”
葉雲起並未將白均禹的諷笑放在心頭,畢竟眼前的三皇子在他看來,還是帶著幾分稚嫩,若是年歲長些,想來還能沉穩不少。
“三皇子如此言道,葉某看來也只能乞骸骨來以示清白了!”
葉雲起眼下穿著深紫錦緞的朝服,上頭紋繡著的仙鶴透著幾分靈氣,更是襯得葉雲起氣度不凡。
此刻,這位丞相大人面上掛著三分笑意,但眼神卻極為冰冷。
方才話一出口,三皇子心下便有些懊悔,畢竟眼下葉雲起還是他這一派之人,若是將他徹底開罪了,可是於他有百害而無一利,白白便宜了白均程那個沒用的東西!
聽聞葉雲起還要乞骸骨,白均禹此刻真真有些著慌了,若是葉雲起真乞骸骨了,那朝堂之上三公所剩其二,便盡數站在了白均程身後,即便是萬家手眼通天,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了。
白均禹心思電轉,自然明白了眼下的形勢,雖說此刻心中極為厭惡了葉雲起這個奴才,但他們二人已經稱得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萬萬脫不開關係。
白均禹緩緩退後三步,直接朝向葉雲起躬身,行了大禮。一早面上的不忿,此刻已然盡數消散,面如冠玉,看著真真是個溫潤如玉的。
“方才是均禹有些急躁了,還望葉大人莫要怪罪。”
聞言,葉雲起眼中也帶出了一絲笑意,口中極為謙恭的接話。
“實則還是微臣不對,三皇子自然是不必介懷。”
葉雲起自然不會在面上表現出什麼。他與白均禹相視一笑,但卻各懷心思。
“葉大人,其實這千年醉之毒,均禹著實沒有解藥。”
白均禹說著,便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畢竟眼下在外頭也不怎麼好,讓外人見著了,難保不生出什麼旁的心思。
葉雲起從善如流的跟在了白均禹身後,聽得此言,英挺的眉頭一蹙,臉色也微微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