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抽風自個抽去,別找上她,她可沒心情陪著他,現在宮中還有一堆人想算計她呢,她還是想想辦法對付那些人才是真的。
至於慕容衝,既然自已可以在他的掌下逃生,那麼他就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對自已下手。
而且現在要殺她,未必那麼如願,雲笑冷笑,身子一移,往下墜。
慕容衝犀利的墨眸蒙上寒氣,如草原上狼的眼睛,冷冽,銳利。
這女人是不是以為他不會殺她,所以有恃無恐了,大掌一伸,強大的內力瀉出來,如白霧般的罩在雲笑的周身,他的手一收,雲笑整個人向前撲去,而他身子一掠,迎了上來,手一伸點住了雲笑的穴位,長袖一甩,把她穩穩的拋到另一邊的枝叉上,自已輕盈的落在另外一根樹枝之上,冷且寒的出聲。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雲笑的身子一下子動彈不得,立馬便知道這男人點了她的穴道,不由惱怒,冷冷的開口:“你以為殺得了我嗎?”
“有何不過,”慕容衝長臂一伸朝雲笑的脖勁掐來,但是手臂未到,只覺得胸腔難受,好似有千萬根的小針刺著心臟,陡的收回手,陰驁凌寒的怒喝:“你竟敢對我下藥。”
“有何不過,不是想殺我嗎?那我們就同歸於盡吧,我也算是值得了,死時還有人相伴,只是你究竟是美還是醜呢,可別嚇著我了。”
雲笑說到最後還不忘了調侃慕容衝。
慕容衝唇角一勾,掛著邪魅的笑意,陰森森的。
“好,很好,這真是太有意思了,沒想到雲王府的傻子,竟然不傻,不知道這樣的事,傳到皇帝的耳朵裡,那雲墨和雲王府的一切,是否還能保全得住。”
冷冷的威脅之後,沉聲:“解藥拿出來,我饒你一次。”
“解藥,沒有,就算有,也不會給你的,不是想告訴皇帝我不傻的事嗎?快點去,我倒要看看,皇帝是對雲府比較感興趣呢,還是對你比較感趣。”
這最後一句,是雲笑的大膽猜測,慕容家一定和上官家有血海深仇,所以慕容衝才會罩住臉,為的是怕上官曜認出他來。
她的聲一落,周遭便罩上一層涼薄薄的寒流,鋪天蓋天攏住了枝葉,枝葉間,男子一雙星瞳耀上的是嗜血的戾氣,如臨深淵,層層的包裹著她。
看來她的猜測是對的,這慕容衝果然和上官曜有血海深仇,所以才會要殺了她,挑起雲王府和皇室的殺戳,二虎相爭,兩敗俱傷,而他是螳臂捕蟬,黃雀在後,好,很好,看來這男人腦子不呆,只是他漏算了天意,老天竟然讓她魂穿了,所以他想利用雲王府,她是絕對不允許的。
“馬上解開我的穴道,我給你解藥。”
雲笑笑得陰險,唇角浮起狡詐,她可以給他解藥,但絕對不是他威脅起了作用,而是他的求和。
“好,很好,我對你越來越有興趣了,我們會再見面的。”
慕容衝忽爾笑了起來,那笑就像冬日的暖陽,一下子照進人的心裡,瞬間暖洋洋的,唇角勾勒出的是優美動人的弧線,下巴傲挺,顯示出他倔傲不羈的個性,狂妄霸氣,即便是笑,也讓人無法忽視他帶來的壓力,雲笑不自覺的猜測著,他究竟長得什麼樣子?是傾國傾城,還是醜顏駭人?
正思慮間,一道波光蕩來,那立在樹梢之上的人影已消失不見了,她不禁心急起來。
“喂,給我解穴。”
雙手不自覺的揮動起來,竟然能動了,原來剛才的氣流是他揮過來的,隔空解穴,他竟然不要求她的解藥,而自行解開她的穴道,雲笑揚起眉望著漆黑的夜空,一個人影也沒有,他如此高深莫測的能力,那藥力恐怕難不倒他,而且她並沒有下厲害的毒。
樹下,婉婉和秀秀她們的叫聲再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