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個女刑警的聲音,我們隔得遠,聽到的聲音還不算大,但是卻被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了一跳。
馬濤差點沒拿穩手機,等他反應過來,再對著手機說話的時候,手機已經結束通話了。馬濤立刻冷靜下來,他回撥了過去,這次手機沒有人接了。馬濤立刻下了命令,讓在場的五支隊伍跟他一齊衝向亂葬崗,馬濤很著急,說怕是出事了。
大家齊刷刷地掏出配槍跟著馬濤去了。
情況太危險,我的頭又疼,所以我和許伊沒有跟去。在場還留下一些刑警詢問那些村民,由於查不出什麼,詢問很快就結束了。等村民陸陸續續都散去之後,大家圍著臺子坐了下來。
看看手錶,竟然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和之前的悶熱相比,此刻微微有些涼爽,晚風吹得我的頭更加難受。許伊看出來了,她扶著我走進了孫祥的家裡,裡面還有幾個刑警,他們告訴我,鑑定人員還在三層暗格裡提取痕跡。
我頭昏目眩地,許伊給我拖來一條躺椅,讓我躺了上去。
在蟲鳴聲中,我慢慢閉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地,我感覺有人在我耳邊輕聲地叫我,我很想睜開眼睛,但是眼皮卻很重,我連動都動不了。我的身邊有很多人在說話,有男有女,但是我卻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我努力地想睜開眼睛,一雙冰涼的手撫上了我的臉頰,對方的身上散發著香草的味道,手掌傳來的冰涼,透過我的面板直達大腦深處。我突然想起了孫祥說的那句話,他說,許伊早就是一具冰涼的屍體……
我猛地坐了起來,屋子裡的人都在奇怪地看著我。許伊就坐在我的身邊,放在我臉上的那雙手,也是她的。
“李可,你怎麼了?”許伊很著急。
我搖頭,我又出了一身汗,全身的衣服都快能滴下水來。我清醒了很多,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手錶,我睡了將近一個小時了,我的四周的確有很多人在說話,三層的勘驗似乎已經完成了,不管是刑警還是鑑定人員,此刻都擠在房子的一層。
馬濤還沒有回來,大家都在議論紛紛,擔心是不是出事了。就在大家焦急萬分的時候,馬濤終於帶著人回來了。他們一個個滿頭大汗,喘著粗氣,有人給馬濤讓了椅子,馬濤一屁股坐下。
緩了很久,馬濤才罵罵咧咧說了一句:“有人說看見了什麼,但我們搜查半天也沒有發現。”
尖叫的是一名女刑警,他們在亂葬崗裡繞了很久,那片地方太大,所以他們搜查了半天。馬濤給他們打電話的時候,他們正準備回來,結果在一邊的女刑警突然尖叫了一聲。
刑警怕出事,立刻把電話掛了。那名女刑警稱,她在小土坡的後面發現了一個非常詭異的身影,可大家去看的時候,那裡什麼都沒有。女刑警堅信她沒有看錯,於是馬濤到了之後,他們又在那片地方以及附近整整搜查了一個多小時。
我把那名女刑警叫來,問她看到的那個身影長什麼樣。
女刑警想了半天,什麼都說不出來。天太暗,她只看到一道黑影,但是她又沒有辦法去描述,只覺得那道身影很詭異。女刑警的話讓在場的眾人面面相覷,站在門口的人被一陣風吹得打了個寒顫。
馬濤遞了幾張照片給我,他說人雖然沒有找到,但是現場發現了足跡。我一看,照片上的地上有許多小孔,小孔前面是一小道殘缺的鞋印。這是高跟鞋的足印,看到照片,我頓時又想起了那個穿紅衣服和高跟鞋的奇怪身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轉眼間就到了凌晨三點鐘,村子雖然不大,但是四面環山,如果警方想要找的人真想逃,警方很難查到。警方不得不放棄了,封鎖好孫祥的家之後,我和許伊跟著大家回了市裡。
馬濤留下了幾個人處理村子後續的事情,大家都不願意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