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麼彩頭?有何不敢?”
韓暮狡黠一笑道:“今天誰要是輸了,以後見了對方就叫爹,好不好呢?”
眾人愕然,繼而大笑。謝安王坦之等笑罵:“胡鬧胡鬧。”韓暮玩興大作,故意眨巴著眼道:“牛壯士不是喜歡提及別人的爹孃麼?那我就滿足他,有何不妥?”
牛二紅著臉扭捏道:“這算什麼?開什麼玩笑。”眾人看他窘相捧腹大笑不已,後排簾幕內,謝道韞和那青衣女子亦笑得嬌軀亂戰,坐立不住。
韓暮攤手嘆息道:“牛壯士不敢,那便作罷,哎想不到牛壯士如此強壯,居然害怕我義弟這麼瘦小的一個少年,真是老牛壯如山不如小兔滿地鑽啊。”
牛二受不了他的嘲笑,怒道:“便這麼辦,等下定打得這小子跪地叫爹。”
韓暮一笑,考慮到牛大拳法刁鑽陰狠,出手果決,力量奇大,深知這樣的人必是一交手便絕對不會容情,十足的是個殺手,於是便附耳交待俊傑,利用自己的靈活機動調動對方,消耗對方。
俊傑從韓暮和牛大附加彩頭的行為中,感受到韓暮傳達給他的強大的信心,此戰只要方略得當,絕對不會落於下風。
侍衛拿上兩柄木劍奉上,牛大伸手將木劍一折兩段,放在手心裡搓了個粉碎。俊傑不為所動,接劍在手,劍尖上揚靜待牛大攻擊。
眾人屏氣凝神,看著牛大雙手萁張,一步步走向俊傑,一個身材魁梧健壯,另一個瘦小纖弱,那情形便像一隻兇猛的大熊撲向一隻弱小的綿羊一般。
………【七十五章 那一夜的風情(五)】………
牛大一步步朝俊傑逼近,雙臂張開雙手叉開,封死了俊傑所有退路。兩人相距四尺時,俊傑忽然挺劍便刺,直取牛大咽喉部位。雖然是木劍,但在運功疾刺的情況下洞穿嬌軟的咽喉處應該不是問題。
眼看劍尖將抵牛大咽喉,人人都以為牛大將側身閃避,但是出人意料的是牛大不閃不避,迎著劍尖頂上去,任由俊傑木劍刺中咽喉。
俊傑只覺手中木劍一滯,根本刺不穿牛大的面板,大驚之下只見一雙巨掌兜頭抓來。俊傑忙縮身撤劍,腦袋上一陣勁風颳過,牛大的雙掌也抓了個空。
牛大咆哮一聲雙臂直上直下兜頭砸來,俊傑扭身外穿,轉了半個圈已經脫離了牛大雙臂籠罩的範圍,反手一劍刺向牛大後心。
不出意料,劍尖只將牛大身上穿的勁服戳了個洞,在他強壯的後背上刮出一道白印;牛大飛腳後踹,俊傑藉著木劍的反彈之力縱身後退,閃過這致命的一腳,落在遠處茫然發呆。
短短的一瞬間,兩人已經交手四招,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這牛大顯然是練成了鐵布衫一類的外功,連咽喉處都堅硬似鐵,否則即便是俊傑使用的木劍,勁力灌注之後也能洞穿堅甲,何況是血肉之軀。
眾人無瑕細想,那牛大已經轉身迅捷朝俊傑奔去,拳腳呼呼聲中,將俊傑籠罩在內;俊傑利用靈活的身法和腳步在拳網腿影中騰挪,便如一葉小舟在驚濤駭浪中顛簸起伏,稍不注意便會有顛覆的危險。
俊傑看似瀟灑的讓牛大沾不到身子,其實心中暗暗叫苦。
他毫不懷疑自己一旦被任何一拳或者一腿擊中,必然是受傷敗退之局;牛大外功精湛,講究的便是肉搏近戰,等閒的三拳兩腳想放倒他是不現實的,唯有拖垮他一條路,但是照此情形發展下去,誰拖垮誰還說不定呢。
無奈中俊傑打起精神,竭力應付著牛大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形勢越來越險惡,好幾次俊傑都差點被牛大的巨腿掃中;人群中也發出嗡嗡的議論聲,王珣更是滿臉得色,整個胖臉上一片狠厲之色,看得出他根本就沒打算讓牛大點到為止。
韓暮亦十分焦急,對於武學他實在是涉獵不深,雖然武功精進,但是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