縈繞在韓暮心頭的一個結,永遠認為自己只是在南柯一夢中的那個結,在今天解開了。
是夢也好,非夢也罷,真的很重要麼?至少我已經擁有過這精彩的一切。
廊前的鳥兒在曙光裡開始跳躍唱歌,韓暮面露微笑撫著熟睡中二女的秀髮,無聲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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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章 你來我往 今非昔比】………
韓暮躺在家裡告病恢復元氣的時候,一出好戲正在上演。
一大清早,桓溫便派人知會司馬昱、謝安、王坦之、張玄以及各部頭頭腦腦,稱自己將進城面見太后,有重要國事啟奏。
文武百官此時大部分都已經知道桓溫為了何事而來,有些訊息靈通的,甚至連昨夜謝安三人赴桓溫大營密商之事都打探的清清楚楚,眾人各懷心事在接到訊息之後來到東門等候桓溫大駕。
巳時正,桓溫帶著數百衛士在郗超、王珣、桓濟等十數位將領的簇擁下出現在東門口。
一番歌功頌德,馬屁橫飛的參見之後,桓溫率眾人直奔皇城。
今日健康城戒備森嚴,禁衛軍和都尉府將大大小小的街道全部封鎖,街道兩旁的各行各業都關門歇業一天,連淮水上的花船都窩在岸邊揠旗息鼓的隨波逐流。
老百姓們凌晨便接到通知,今日桓大司馬進城,無關人等切勿上街流連,衝撞了大司馬的車馬,殺了白殺。
生活在動亂年月的居民們都成了精,早在這半個月裡京城頻繁調動的兵馬和日常的風言風語中猜了個**不離十,誰都不願觸黴頭,官府的告示一下來,都乖乖的躲在自家安樂小窩裡抱妻擁妾,絕不會露半個頭出來。
一行數百人的隊伍在空曠寬闊的大街上,桓溫端坐四匹駿馬拉著的大車上,大車華蓋金頂,四面廊柱上披著雲錦幔幅,顯得氣勢非凡,華貴無匹。
前有開道儀仗,後有鐵騎護駕,左右百官相隨,若不知內情的看上去,肯定以為這是天子在出巡了,桓溫得意洋洋的享受著這一刻。
時值九月,早間天氣宜人,樹冠鬱郁,菊香滿城;此情此景桓溫竟然有微醺之意。
車馬自東郊而過青溪,一路直奔建春門,每一步向皇城的靠近,都意味著司馬奕離下臺近了一步;然而此人正在儲秀點中對著花團錦簇,馥氣迷人的美景歪著腦袋打阿欠,才三十不到的人,看上去便如垂暮老者,口涎橫流了。
崇德殿東首大佛堂內,褚太后在做早課;今日她的早課與平日不同,平日裡她只是晨起淨手焚香再念一段《大悲咒》即算完成,但今日她丑時三刻便起,焚香淨手後開始敲打著木魚將《楞嚴咒》、《大悲咒》、《十小咒》、《心經》等全部誦唸一遍仍不知足,又將上述經文重新唸了數遍,直到巳時三刻,歷時三個多時辰還未結束。
平日裡早課即便是遇到節日也只是將全套《楞嚴咒》、《大悲咒》、《十小咒》、《心經》誦唸兩遍而已,但如此誦唸數遍而不歇的情形連伺候太后十多年的宮女和太監們都頭一次看到;他們從中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慌。
忽然褚太后枯燥單調的木魚和誦經聲停了下來,下一刻宮女太監們便聽到崇德殿外面一片喧譁熱鬧之聲,守門的太監急匆匆趕進來隔著佛堂門回稟道:“太后,大司馬桓溫率百官求見。”
褚太后推門而出面色慘白道:“我說怎麼忽然好像聽到車馬走來的聲音呢。”
宮女和內侍幫太后換好鳳冠霞帔,褚太后又細細對著銅鏡整理一番,淡淡的道:“宣三品以上官員進正殿候見。”
內侍匆匆而去,殿外桓溫等人得訊,帶領三品以上文武官員魚貫入殿按次序排班論位,站立兩旁,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