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梁錦春道:“這馬兒看來不是梁先生所說的挾翼了,你看肋下光溜溜的什麼都沒。”
梁錦春也笑道:“就說呢,哪有那麼好運氣,就被我們撞見了神駒,而且被我們抓到了。”
韓暮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身後眾人呼道:“大帥小心啊,這馬兒可咬人傷人。”
韓暮充耳不聞,他原本就要馴服這匹馬做自己的坐騎,管它是不是神駒,光是這高大神駿的樣子,桀驁不馴的性格就已經讓韓暮愛煞了。
韓暮來到馬兒的身前五步外站住不動,那馬兒也側著頭盯著韓暮看,嘴裡不停的噴著響鼻;韓暮從馬兒那琥珀色的大眼中看出了一絲譏諷之色,似乎是在說自己膽小,不敢上前。
韓暮笑了一下,邁步跨進五步之內,那馬兒立刻做出反應,橫過身子屁股一撅便是一個飛踹;韓暮笑道:“你只會這麼一招麼?”說著居然不躲不讓伸手迎向馬腿。
眾人驚撥出聲,馬蹄一踢之力何等強勁,便是石頭也要崩壞,韓暮雙手肉掌便要相迎,這便是骨斷肉綻之局,張彤雲嬌呼道:“韓暮,不要啊。”
下一刻眾人大譁,只見兩隻馬腿被韓暮一手一隻緊緊攥在手裡,黑馬忙往回收腿,但是韓暮的雙手便如鋼鉗一般,哪裡能拽的回來,順勢往上一撩,只靠前腿支撐是不可能的,黑馬悲嘶一聲,撲倒塵埃。
眾人驚訝的張口結舌,這怎麼可能?馬腿一踹之力重逾千斤,能用肉掌抓住,這該有多大的力氣才行,其實韓暮也是將‘清心訣’運至四層頂峰才敢接這一踹之力,即便如此他還是感覺到這匹馬非同凡響,力道傳來,將他震的手臂痠麻不堪,硬是咬牙才支援了下來。
馬兒倒地後立刻爬起,渾身沾滿灰塵之後,顯得狼狽不堪;趁此機會,韓暮拽開韁繩,就縱身躍出馬廄。
還沒等他拉動嚼頭,黑馬便自行出了馬廄,朝韓暮而來,只不過它是齜著牙,猛衝過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哪裡是馬啊?簡直是一隻猛虎。”那一張大嘴,露出白生生鍘刀一般的兩排大牙,看著讓人脊樑骨絲絲冒涼氣。
韓暮見馬兒來勢洶洶,沒有避讓,他站立如山,凝神以待;那黑馬衝到韓暮面前忽然停步前蹄一個人立,雙蹄照著韓暮的身體便踏了下來。
韓暮喝道:“好個畜生!”
身形一閃避開雙蹄的踐踏,雙蹄將新磨上的青石板地面踏出兩片裂紋,好似兩隻大鐵錘敲擊在地面上。
眾人咋舌之餘心想:“這要是被踏上,直接就要見閻王,兩柄鐵錘敲你腦袋上你還想活麼?”
那馬兒越發的憤怒,張口便咬,韓暮腳尖點地,一個縱身飛躍而上,已經上了黑馬的背上;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黑馬原地狂嘶亂叫,一蹦三尺高,將整個場地鬧騰的煙霧瀰漫。
袁崗忙招呼眾人進廳內觀看,以免被飛濺的沙礫蹦傷,但是場地裡已經看不見人了,塵煙升騰,馬鳴如雷,只看見一團影子在灰塵裡上躥下跳的鬧騰。
韓暮伏在馬背上,雙腿夾。緊馬肚子,雙手抓緊馬脖子上的鬃毛,任憑馬兒怎麼折騰,他就是不撒手;韓暮的感覺就像回到了二十一世紀;有一天,他和朋友租了小艇去海上游玩,結果風暴突至,小船在波濤裡被拋上跌下,船上的他們被折騰的上吐下瀉,那種感覺和騎在這匹烈馬身上的感覺極為相似。
也不知折騰了多久,韓暮感覺這匹馬的精力無窮無盡,似乎永沒停止的意思;他火了,雙腿運功朝馬肚子上猛的一夾,黑馬吃痛一聲長嘶,飛竄而出。
眾人只見眼前一花,一個黑影從黃煙中竄出,躍過一丈多高的圍牆一閃而逝;眾人大眼瞪小眼,半天才想起來去看看韓暮怎麼樣了,眾人衝到院中,塵埃落定後的院子裡空無一物,人和馬都不見了蹤跡,只留下滿地的碎石和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