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的除了府門,上馬離去。
韓暮苦笑一聲,到書房和謝安道了別,用馬車拉著死皮賴臉要來的幾大塊棉布裹著的冰塊,匆匆的回府了。
時近午時,韓暮滿身大汗的回到韓府,進了小院,迅速的把身上的衣服扒光,只剩個褲衩,‘噗通’一聲扎進圍牆內圈起的淮水裡。
院內的樹蔭遮擋了直射水面的陽光,河水涼爽宜人,韓暮心神大暢,在水面上自由泳、蛙泳可勁的折騰。
折騰了一會,便仰躺在水面上輕輕的浮水休息。忽聽“啊”的一聲嬌呼,韓暮忙循聲望去,只見二樓謝道韞閨房的迴廊上,張彤雲頭髮披散,手掩著小口,睜大雙目正驚訝的睜大雙眼看著自己。
韓暮驚覺自己渾身上下只餘一條三角褲,這美女估計是今生第一次看到男子的**,嚇得不輕。
兩人對視片刻,張彤雲嬌呼一聲,逃也似的鑽回房去。韓暮心中暗樂:看你平日狠巴巴的,到這時也叫你落荒而逃。
低頭看看全身,肌肉俊美勻稱,白皙自然,唯一不雅的是,三角褲包裹之處有物高高隆起,似要裂衣而出。看來是這貨嚇壞了張彤雲。
正自得意,謝道韞絕美的臉蛋出現在迴廊上,紅著臉斥道:“韓暮,滾上來道歉。”
韓暮灰溜溜的上岸,葉兒和晴兒抿著嘴偷笑著拿來布巾和乾爽衣物,服侍他穿上,韓暮在她們小屁股上一人一巴掌,以示懲戒;垂著頭上樓。
但凡美女都習慣晚起,這一點在謝道韞身上得到驗證;若無要事,謝道韞總是睡到自然醒才慵懶的起床。韓暮好幾次練功回來,偷瞄到謝道韞的睡姿,總是內心激盪。
沒想到這張彤雲也是同樣的毛病,韓暮進去的時候,她縮在床帳裡不出來,很明顯剛才是剛剛起床,連頭髮都沒梳,道走廊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的。
謝道韞見韓暮進來,放下手中的毛筆。很顯然,剛才她正在練字,被張彤雲驚呼聲引得去檢視。
“彤雲來我這裡小住,這便是你待客之道麼?”謝道韞臉色清冷,斥道。
“我……錯了”韓暮認罪態度較好。
“你錯在哪了?”謝道韞強忍笑意,扳著俏臉。
“我應該……穿著衣服洗澡的。”
“噗嗤”“噗嗤”帳內帳外兩女實在繃不住了,都噴了。
謝道韞玉指輕點韓暮額頭道:“要有君子之風,要知書達禮;即便是在家裡,對著家中上下也不能如此隨意啊。我們都是清白女子,能做到這一步已屬不易,不要因此就輕賤了我們,行事隨意是對我們的不尊重。”
韓暮大窘,才女詞鋒銳利,幾句話就上綱上線,將自己置於無地自容的境地。這要是在文*革期間,估計謝才女必是風雲人物。
但此時卻無法反駁,本來自己這麼做就有違禮數,教訓自己也是不冤。想到這裡便道:“韓暮無禮,有辱張小姐視聽,在此賠禮了。”
帳內張彤雲頷首還禮道:“韓將軍知道就好,也怪我常來叨擾,干擾了韓將軍正常的生活起居。”
兩人來回客氣了一番,謝道韞曬到:“你們兩倒是相敬如賓,好了,人家都原諒你了,下去吧,彤雲還未梳洗呢。”
韓暮只好出了閨房,忽然又轉頭道:“令兄今日找我談話了呢。”
“他怎麼說?哼!我不想見他。”張彤雲依舊憤憤不平。
“他託我向你道歉,說昨晚不該和你爭吵,要你在此處多住幾日,散散心。”
“他告訴你吵架的原因了麼?”張彤雲有些慌張。
“沒有,我也沒好意思打聽。”韓暮撒了個謊。
張彤雲舒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些失望。便道:“知道了,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怎會惱他,何須道歉呢。煩勞韓將軍帶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