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張彤雲和蘇紅菱見韓暮遠去,只得嘆息一聲,隨著韓暮去了
隊伍收拾停當,趁著午後氣溫溫煦,韓暮下令開拔前往汝陽城,祝家莊離汝陽城只有三十里,一個時辰足可到達,倒也不用太趕,一行數百人逶迤沿著官道前行
行出十餘里地之後,官道漸漸向上,眾人發覺不知不覺中走上一道小山丘,山丘並不高大,但兩邊景緻倒是不錯,不時有一橋飛簷從樹枝間伸出頭來,頗有一番雅緻的味道
再行裡許,一處高大的牌坊狀的門樓忽然矗立在路邊右首,門樓上雕欄彩繪精美華彩,正中間一塊巨大的匾額,上:紅羅山院,五個紅色大字;韓暮心情大暢,原來這裡便是梁祝三載同床又同窗,共讀詩的所在了
韓暮怎肯放過這個機會,這可是正宗的古蹟,後世的那些號稱是古蹟的旅遊景點大部分都是後來重建,早已失去了觀賞的意義,成為別人賺錢的工具而已,人文氣息泯然無存,銅臭味倒是十足
韓暮命謝玄帶隊前行,讓二女跟隨車隊往前,自己則策馬右轉,穿過門樓踏著寬大的長階信步由韁;由於沒有類似後世景點那些詳細之極的指示牌,也無拿著小喇叭嘰嘰喳喳吵鬧的導遊,韓暮只能憑藉想象對眼前的房舍、建築、場地進行猜測和想象
時近年,院中早已放了冬假,此時靜悄悄毫無人聲,穿過一道粉紅外牆的兩層小舍,一座照壁橫在面前,雪白的照壁上密密麻麻全是蠅頭小字,韓暮走近細看,但見這上邊都是人名,全是左近或者遠方慕名而來的學子們在此學習後,院的師傅便在這照壁上留下他們的名字和籍貫,相當於檔案學籍的摸樣
韓暮湊在上面一路找尋,還真讓他找到了梁山伯和祝英臺的名字:梁山伯,十五入學,汝南梁莊人氏;祝英臺,十四入學,汝南祝家莊人氏;每個人都有入學的年紀和籍貫,還真是個小小的檔案卡
韓暮往下尋去,馬文才的名字赫然在目,但見他的入學年紀上居然是十九歲入學,由此看來這馬文才是屬於大齡青年了,如今三年過去,早已經是二十二三的大小夥子
這院類似於後世的中學,一般十四五歲的少年求學方可進入,馬文才十九歲還混跡在這樣的學院,若不是紈絝成性,那便是智商有問題了;韓暮對這個問題倒沒有過多的思考,他想的是另外一個問題,為什麼秦國境內不分官民貧富都有入學的機會,而大晉卻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場所呢?
有錢的富戶和士族自然可以請西席在家中開辦私塾學堂,像韓暮在蕪湖城請回的梁錦春便是沈子方沈百萬的西席先生,而普通百姓的子弟既無錢財又無機會學習,只能接過老一輩的鋤頭,耕地種糧,卻無一絲一毫出頭的機會了
韓暮思考著這種九品中正的弊端,心中為眾多寒門子弟抱屈,雖說科舉制度亦有弊端,但最起碼比九品中正制要科學的多,韓暮就不信朝中人才濟濟就會沒人想到這一點,究其緣由恐怕還是怕動了士族大家的利益,引來不必要的動盪罷了,晉國畸形的政治形勢,從西晉到東晉都是皇族和四大家族聯合執政的格局,幾十年下來,恐怕不這樣做大家都不習慣了,豈不知這種獨裁不是獨裁,民主不是民主的政治體制,釀成多起士族間的仇殺和傾軋,正是政局動盪的根源
韓暮甩甩頭,不再多想,眼前事情多如牛毛,還想那些東西,當真是杞人憂天;他繞過照壁緩緩前行,照壁後是一個巨大的院落,這個院子奇大無比,場地平整乾淨,顯然是有人在打掃,韓暮漫步道西南角,一座水井駕著轆轤和井欄靜靜呆在那裡,井緣上刻著三個大字:玉泉井,韓暮忽然記起這座水井的典故來
後世關於梁祝的傳說裡《玉泉井》倒是個重要的道具,相傳祝英臺因為女扮男裝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