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暮羞憤欲死,恨不能找個地縫鑽下去;真想一把將身這些叮叮噹噹的零碎扯掉,擎出萬仞劍和禁衛軍們大戰一場;但是他知道這是在找死,且不說禁衛軍人多勢眾,便是昨晚那八人的身手便是不凡。
俊傑的情報裡說了,黑衣衛中有十大高手,個個武技高深,手段狠毒,若是真的動起武來,數萬禁衛軍和都尉軍,加黑衣衛的高手圍攻,自己除非有一千條命,否則必死無疑,今日從權只能忍耐。
“你們莫要亂動,這是陳公子。”大姐靜靜一句話將眾女唬的跳出老遠,個個像看怪物似的看著韓暮。
“陳公子得罪了官府,外邊的兵士們正在捉拿他,此刻已經逃不出去了,若陳公子被抓住,我們也逃不了一個窩藏之罪,到時候姐妹們就要為他所累;所以為了大家的安危著想,我便做主將他打扮成女子,矇混過關;你們記住,從此刻起他便是我歌舫的十六妹,姐妹們切莫露出破綻,這可是關係到大家的生死。”大姐正色道。
眾女驚得目瞪口呆,耳聽外邊的兵馬吆喝之聲漸進,知道大姐不是在危言聳聽,雖然心裡直犯嘀咕,但是也無可奈何了。
十五妹翹著小嘴負手來到韓暮面前道:“十六妹,嘻嘻,快叫姐姐來聽。”
韓暮以袖遮面,羞憤欲狂。
大姐斥道:“紅兒莫要胡鬧,快些帶他去樓房中,萬事有我應付,諸位姐妹也各自回房,切莫慌張。”
眾人應了一聲各自回房而去。
一隊三十餘人的兵馬已經到達青溪岸邊,前方停泊的幾艘花船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船主稍微嘀咕了兩句,便被領頭的都尉府隊正連抽幾個大嘴巴,整張臉腫的跟個豬頭一般。
眾士兵搜尋之際還順手牽羊揣了些財物,臨岸之際還在幾名粉頭身亂摸了幾把,弄的船雞飛狗跳這才滿意的朝這邊行來。
“都尉府、禁衛軍奉命緝捕朝廷要犯,船的人統統給我出來。”一名都尉府隊正騎在高頭大馬朝船喝道。
大姐整整衣衫,臉帶職業般的微笑邁步出倉來到甲板笑道:“哎呀,是諸位軍爺啊,這麼辛苦抓犯人啊,船來喝杯茶水解解渴、歇歇腳。”
那隊正不耐煩的喝道:“囉嗦什麼?哪有時間到你這喝茶,爺們軍務在身,速速叫船的人全部到甲板來,我等要船搜查。”
大姐笑道:“好好好,我這就叫她們出來,我們都是好好做生意的人,哪敢藏朝廷要犯呢。”
說著揚聲朝裡邊叫道:“姐妹們,都出來,軍爺們來查欽犯,別藏著了,小心被當欽犯給抓了。”
那隊正皺眉道:“你這媽媽說話可當心著點,我們都尉府和禁衛軍乃是奉桓大司馬之命抓朝廷要犯,你若在嘴零碎多,我手下兄弟毛躁起來可別怪我管束不住。”
大姐聽到桓溫之名,心中一抖,那人居然在京城了麼?這些人便是他的手下;他的手下來搜他送給自己的紅船,當真是可笑。
船十幾人陸陸續續全部來到甲板,一時間紅紅綠綠,鶯鶯燕燕霎時好看,春風微煦飄來陣陣香味,加大姐這艘歌舫中的女子都是經過篩選的人人有幾分姿色,一時間將岸三十餘名士兵看的眼睛發花,直咽口水。
“***,沒想到青溪之還有這麼一條船,老子的月俸都***灑在淮水那些庸脂俗粉身了,早知道何不來這船爽爽。”一名士兵直著眼道。
其餘計程車兵深以為然,心有慼慼。
那隊正是個見過大場面的,斥道:“都他媽精神點,要犯抓不著吃飯的傢伙能不能保住還兩說呢,還有閒心想這些;陳麻子,帶十幾個兄弟到船好好搜搜,搜仔細點。”
一名滿臉麻皮的都尉府什長興奮的大聲應諾,急吼吼的帶著十幾名士兵踏跳板船而去,其餘計程車兵又是嫉妒又是羨慕;需知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