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了,搭拉著腦袋回來如實稟報。
那黑臉侍衛冷笑道:“這我沒有騙你吧?每位朝中官員都有號牌,為的就是保證皇上的安危和宮中的一切人等的安全,拿不出牌子,這事可就不好辦了。”
王珣氣極反笑道:“沒有這小牌牌,你便扣留我不成?我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
那侍衛道:“我們可不敢扣留您王大人,您這張臉就是你的號牌,但是這車,可別想走了。”
王珣一聽,冷笑道:“今日我要硬是要走呢?”
那黑臉侍衛從懷中掏出一張公文道:“韓將軍下了命令,若我等敢私自放出一輛沒有號牌的馬車出宮,則軍法從事;王大人看清楚,你要我等兄弟腦袋搬家,我們可也不是吃素的;暴力抗拒我等執行公務,要是動起手來,王大人您皮肉精貴,傷了哪裡我們可擔當不起。”
這黑臉侍衛嘴皮子利索,膽氣也頗足,看樣子惹毛了他們還真說不準會出什麼事。
王珣知道今天是討不了好了,語氣稍軟道:“各位兄弟就不能通融一下?怎麼說我和你們韓將軍也是熟人,這點薄面就算他在這裡也要給我的。”
“別啊,我們哪敢和您稱兄道弟,交不上啊;韓將軍或許能通融,他有那個權利,但是我們可美那權力,我這邊一放,那邊韓將軍‘卡擦’一刀削了我,我找誰喊冤吶?規矩就是規矩,您有號牌拿號牌,沒號牌就請自便,馬車留下。”
那侍衛滿嘴遛彎,就是不鬆口。
王珣點頭狠聲道:“有你們的,別犯在我手裡,你們那號牌發沒發給我還說不定呢。”
那矮個侍衛見他發狠湊上前來橫聲道:“王大人,號牌可是我親手送到你家二管事胡老三手裡的,你要是血口噴人害我,別怪我跟你扳命!您王大人命中富貴,我賤命一條,倒看看誰敢舍了這條命。”
王珣今日遇到這幾個滾刀肉實在是沒辦法,只得啐了一口,轉身朝宮門走去。
十幾名侍衛在身後抱拳相送:“王大人走好,明日上朝可別忘了號牌帶上。”
“是啊,您一天送一輛馬車來,我們也沒地方放啊。”
“回去好生問問胡老三,號牌別讓他當銅錢給送麗景院去了吧,那可是黃橙橙的銅牌啊。”
王珣一言不發,快步出了宮門;他隱隱感覺到此事必有蹊蹺,回去先將那胡老三提來問清楚再說。
二月的建康城春寒料峭,王珣的大氅還在馬車裡,剛才忘了拿上,即便是想拿,那幫小子也不一定讓。
此時出了宮門,寒風襲來,頓時渾身冷到骨頭,宮門到廣陽門這段路,平日裡乘馬車走起來也不覺得多遠,但此刻卻是那麼的漫長和遙遠。
祁老六倒也體貼,全然忘了剛才被王珣一腳踹了個大馬叉,脫下馬車號服給王珣披在官衣外面。
王珣有心拒絕,但寒風刺骨,他便將馬車服裹緊,嘴裡咕噥了一句什麼,悶頭慢慢挪動胖腿朝廣陽門走去。
這一段路他捱了小半個時辰才到,直到出了廣陽門才恰好看見自己都尉府的巡邏士兵,忙招手呼喚。
那隊士兵驟然間看到一個身披馬車號服的人在向他們招手,心道:這傢伙是不是瘋了,使喚起老子們來了。
當下就有幾個暴脾氣的罵罵咧咧的上前要教訓這個賤民;待到了面前才看清是都尉大人,嚇得伏地請罪。
王珣早已無瑕理會這幫人的無理,叫他們在街上截了架馬車,趕緊上車,一路狂奔而去。
宮城內內衛府衙門裡,韓暮喝著茶笑眯眯的聽著幾個侍衛敘說剛才的經過,不時的點頭稱讚;當聽到王珣披著馬車伕的衣服一步步挨向外門的時候,韓暮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
韓暮笑著拍拍那黑臉小子的肩膀道:“衛長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