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四人各率一千騎兵速速出城襲營,全部裝備十字弩,猛打猛衝,不留活口。”
“尊大帥令。”
“袁崗俊傑何在?”
“屬下在!”
“率一千士兵會同城中百姓將護城河堤壩拆除,並引水龍撲滅城下大火,隨後迅速修補城牆。”
“遵大帥令。”
“梁長史何在?”
“卑職在!”
“統計傷亡,收集散落兵器、無主馬匹,焚燒秦兵屍體掩埋骨灰這些事便交給你了,給你兩千人,在帶些百姓去辦。”
“卑職遵命,大帥放心。”
“其餘人等跟隨我兵發鳳凰山口,秦兵潰逃必由此而過,北方無路,待我們給他們來個一鍋燴。”
“遵命!”
很快,東北西三門洞開,東面和北面城門裡衝出的是手執弓弩,長槍掛在馬側的騎兵,他們的目標正是還剩一萬五千人的秦兵大營,西門處,韓暮率五千步兵迅速穿過只有五六里的開闊地,隱沒進鬱鬱蔥蔥的鳳凰山內。
鄧羌面無人色的呆坐大營,同樣面無人色的還有徐慶和五六名將領。
“將軍、撤兵,再不撤就來不及了,趁著北府軍還未乘勝出城攻擊我們,帶著這一萬五回撤淮南城,說起來咱們還佔了一座城池,也不算敗得太慘。”一名副將道。
“太慘啦!太慘啦!”鄧羌喃喃自語,彷彿沒有聽到那名副將的話,“天意啊,天要我鄧羌折戟於此,我有何臉面回去見王大人,見陛下啊。”
鄧羌猛然大喊一聲,抽出寶劍,往脖子割去;身邊的副將眼疾手快趕緊拉住苦苦相勸,鄧羌只是怒聲大吼,不斷的掙扎。
徐慶見這不是了局,在這裡他資格最老,只得嘆口氣道:“好好看著鄧將軍,大軍拔寨,能丟的都丟了,即刻撤兵。”
眾將有了主心骨,頓時心下稍安,立時分頭行動起來;十幾名親衛將鄧羌繳了械緊跟在他身邊以防他自尋短見;鄧羌任憑眾人擺佈,嘴裡嘮嘮叨叨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秦兵剛剛整頓好佇列,準備往東逃竄,哨探飛馬馳來,大喊道:“鄧將軍,徐將軍,大事不好了,北府軍來襲營了。”
徐慶大驚,但表面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大聲斥道:“慌什麼,有多少人。”
“大約五千左右。”
“這麼點人,慌個什麼?”
“將軍,全是騎兵啊。”那哨探急道。
徐慶不由的變色了,人人都知道,騎兵的可怕,慢說這一萬五千殘兵敗將,就是兩萬人恐怕也禁不住五千騎兵的來回衝擊,可恨攻城時己方一萬多馬匹死的死逃的逃,剩下兩千匹馬還要拉糧草輜重,否則自己一萬騎兵在手,北府軍哪敢如此囂張?
此刻不容多想,徐慶斷然下令:“王寶強、劉德歡兩位將軍帶五千弓箭手斷後阻擊,其他人立刻撤離,東西統統不要了,撤出這裡再說。”
士兵們喪魂落魄連隊形也不講究了,就這麼一路往東逃去,兩名斷後的將軍知道這是個死差,自然不會傻的拼命,象徵性的留在最後朝狂奔而來的北府軍騎兵亂射一番,跟著邊跑。
北府軍騎兵似乎懼怕斷後的五千弓箭兵,只是遠遠的車馬緊追,並不敢進入射程;雙方倒也顯得默契;遠遠看去,倒像是四千騎在馬的牧羊人騎在馬驅趕著一萬五千頭羊兒奔跑一般,羊兒奔跑的方向正是鳳凰山口,過了這道山口再往東十里,轉而往北急行軍一夜一天便可到淮南城了,到了那裡,秦兵就有了城池為依託,加之與秦國交界,北府軍再想如何,怕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看北府軍這架勢似乎不是想真正殲滅他們,只是想把他們驅趕出巢湖城境內,徐慶看著形勢心中大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