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營主將劉將軍剛剛沾了韓暮殺了孫虎孫豹的光,被委任為臨時前鋒將軍,脫了校尉的帽子,戴上將軍的官銜不到十二個時辰,便‘香消y…殞’了。
鄧羌呆呆的看著只剩下半截的劉將軍的屍身,上半截支離破碎散落在前方,可以想象當時是何等強勁的一股大力直接命中他的上身,將他的上半身全部轟殺成渣。
跟隨而來的眾將chou著冷氣看著弩箭沿著地面擦出來的尺許寬,泥土翻卷的小溝;個個張口結舌。
幸虧完好無損的投石車收進了大營,只留下損壞推不動的在這裡修理,否則營裡遍佈投石車的情況下,損失會更大。
鄧羌詳細詢問了前營中計程車卒,終於搞清楚了當時的情況;他的心頭開始緊縮了。
很顯然,北府軍藏有利器,這玩意是弩netg一類的東西,但是,比弩netg威力大了幾倍;聽士卒們說,對方只推出來幾臺,若是這玩意有個幾百臺,豈不是自己這一萬六千大軍將毫無招架之力?
鄧羌蹲在地上,手mo著還餘溫尚存的雷霆車弩箭在地上留下的溝壑,心中思緒不定。
“將軍,看來北府軍藏有利器啊,我軍進退兩難,該想想辦法了。”左軍將軍陳萬勝蹲下身子在鄧羌耳邊道。
“想什麼辦法?撤軍?”鄧羌轉頭看著他,眼中精光閃爍。
陳萬勝被他眼睛瞪視的如芒刺在背,避開他的眼光低聲道:“這樣的利器,敵軍還不知有多少,萬一有上百臺,我軍豈不是要吃大虧,我這是為將軍你著想啊。”
“恐怕是在為你那第七房小妾,南風樓的小燕兒著想吧?”鄧羌冷笑著道:“北府軍怎麼可能有百餘臺?若有的話,前幾日戰況那般jī烈,為何不拿出來用?若數量很多,他們大可一舉進攻我大營,百餘架這玩意一字排開,十幾輪下來,我大營還守得住麼?我看你是昏了頭了。”
陳萬勝被他一頓挖苦,頓時慘白著臉不做聲了。
鄧羌站起身來,幽幽的道:“諸位都知道,那鮮卑狗慕容垂率兩萬人便將晉國東線攪得翻江倒海,將桓溫近十萬大軍玩的團團轉;我等率大秦鐵騎兩萬,又從南陽、汝南二郡增兵一萬,合計三萬之兵,到現在有何作為?”
鄧羌雙目炯炯盯著諸位將領,眾人均低頭不語,心下都想到:“到這時又來怪我等,主將是你,這事怪得了誰?”
“淮南城攻下了,那算功勞?整個淮南城就一萬人,還半途逃了五千到合淝城,那不算功勞;合淝城呢?我們得到的是一片焦土而已,糧草都被他們提前燒光,還需要汝南運送給養,以戰養戰簡直是空談。”
“今日被拖在這小小巢湖城下進退兩難,奇恥大辱啊,難道我鄧羌不如那鮮卑狗慕容垂麼?你們這些跟隨我多年的將軍不如那鮮卑狗手下的鮮卑禿頭將領麼?這一次只能是勝利,敗了不光你我沒臉見人,連老大人王猛都顏面掃地。”
“所以你們給我打起精神來,我已派人送信給王大人,求他相助;他定然不會坐視我等灰溜溜的敗北而歸,我想他定會偷偷給我增派兵馬,這事大家不要宣揚,我等只需在耐心的等待幾日,王大人的兵馬必到,到時候一鼓作氣拿下巢湖城,一雪前恥。”
鄧羌從未有這麼好的口才,從前他只是個木訥的人,只會領軍衝殺,但那時只是個帳下之將,如今身為大軍主將,這鼓動士氣的話自然而然便說出口了,而且鄧羌現,說這些話其實並不難,以前自己羨慕王猛口才了得,一席話便將自己jī勵額熱血沸騰,看來自己也可以。
眾將果然被鄧羌這番話所打動,神s…間亦有jī憤之意,畢竟是鄧羌的老部下,鄧羌平素為人豪爽,如今在涼州當州軍司馬的徐慶將軍曾經在鄧羌帳下任副將,有一次徐慶外出偵查晚歸觸犯軍令,王猛要斬之以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