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勝皺皺眉,說道:“只批五十畝就要三十萬,他就算不知道那裡要建開發區,起碼也是看出咱們不是要蓋大棚了。”
徐廠長嘿嘿一笑,說道:“聰明!現在我們很被動啊,橋西何時開發,我們還拿不準,老賈又來了個獅子大開口,如果真的答應了他,恐怕沒有百十萬,這地就到不了我們手上。可這錢從哪兒來?不外乎是從貸款裡撥,那樣一來我們還有多少錢購地?”
他揹著手,在屋裡頭來回踱著步,喃喃地道:“本以為買下一塊廢地,他老賈得上趕著找咱們籤合同,沒想到這土老冒奸似鬼,得多少錢才填得滿他這個無底洞?為他人做嫁衣裳,我不甘心吶。”
張勝急出一身汗來,他沒想到,要辦件事竟然是如此困難重重,自已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一旦失敗……他不敢去想象失敗的後果。費盡心思,天天吃請,難道就……
徐海生手指有規律的敲打著桌面,良久眼神一變,充滿了狠厲之色:“明天,你再去約他出來吃飯。”
張勝愕然道:“還請?他胃口那麼大,請了有用嗎?”
“不但要請,還要大請,只請他一個,吃飯,桑拿,小姐,一個也不能少。”
張勝有些迷惑:“廠長這是……?”
“不請的話,以前花的不是白白餵了他嗎?哼!”
徐海生冷笑了聲,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臺新型的攝像機:“你明天晚上帶上這個。”
張勝一看這東西,心裡隱隱猜到了什麼:“廠長是說……”
“嘿嘿,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徐海生冷笑道:“他既然明知道這事我也有份,還那麼不知足。老子就讓他吃個啞巴虧,一分好處他也別想撈著。他媽的,從我嘴裡奪食,這不是老虎嘴上拔毛嗎?”
他拍拍張勝肩膀道:“這是微型攝像機,我託人從日本買回來還不足兩個月,明天這事就交給你了,機靈著點兒。”
張勝咬了咬牙,狠狠的點了點頭。
小時候,他曾經看到一句名言:“與有肝膽人共事,從無字句處讀書”,受這句話啟發,他給自已寫過一句座右銘:“對君子,以君子之道待之;對小人,以小人之道待之”,現在,終於有了深刻的體會。
張勝用了一整天的時間熟悉攝像機的操作,直到在黑暗中也能熟悉每一個按鍵的所在。徐海生則開著車出去滿街的轉悠,尋找合適的酒店。
當天晚上,張勝再度打電話給賈鄉長,他擺出一副束手無策的姿態,低聲下氣地請賈鄉長出來喝酒、商議。示敵以弱的手段,張勝還是懂的,今天的低頭,是為了明天的抬頭,在這個貪官的折磨下,張勝懂得用心機了。
賈鄉長拿腔作勢地婉拒了幾次,架不住他再三邀請,最後終於答應第二天晚上接受邀請。第二天晚上,賈鄉長在張勝幾個電話的催促下才趾高氣揚地駕車趕來赴約了,徐海生兩人又請他去了一家酒店。
為了消除他的戒心,徐廠長在宴上煞有其事地和他談判侃價,表面功夫做的十足。賈鄉長拐彎抹腳地打聽徐廠長買地的用途,徐廠長則翻來覆去地探試他的胃口到底有多大,兩個人爾虞我詐,誰都沒露自已的底牌。
不過賈鄉長自覺拿捏住了徐海生的七寸,倒是不急不躁,吃過飯後張勝畢恭畢敬地請他去洗浴,他也心安理得地答應了。
三人驅車趕到“大和”,賈鄉長花花點子多,因為今天喝的少,他又不著急走,想盡情享受一番,洗浴的時候先要了個鹽奶浴。
鹽奶浴是女人用身體給男人洗,與其說是洗浴不如說是一種另類的按摩。幹這行的不算特別漂亮,身材倒還不錯,張勝年輕人易衝動,被這種只管起飛不管降落的洗浴弄的一柱擎天,窘得他滿臉通紅,反觀徐廠長、賈鄉長,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