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楚總的也就只有張勝一人而已。
她還沒有說完,張勝就苦笑一聲道:“你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
他見白心悅滿臉淚痕,又嘆道:“你放心吧,以後他不會打你主意了,如果他再動歪腦筋,你就跟我說。”
白心悅喜出望外,連連鞠躬道:“謝謝張總,謝謝張總。”
張勝說:“有什麼好謝的,該是我對不起你才是。被他留難了這麼久,還沒吃晚飯吧?”
白心悅道:“嗯,不過沒關係,去了一塊心病,開心,少吃一頓飯不算個啥。”
兩人正說著,一個小夥兒騎著輛腳踏車風風火火地趕來,公司大門七點之前是不關的,那人騎車直衝到門樓下,一閃身利落地從腳踏車上跳下來,急吼吼地說:“小悅,今天怎麼著了?劉嬸下班說你下午躲在背靜的地方哭,誰欺負你了?”
他說到這兒忽地住了嘴,看看白心悅滿是淚痕的臉蛋,稍顯凌亂的衣衫,再看看一旁站著的張勝,忽地勃然大怒,他把腳踏車一扔,一個箭頭就躥了過來,揪住張勝的衣領吼道:“王八蛋,你對小悅幹了什麼?媽的,你敢碰她?老子把你卸了!”
白心悅一看,急忙撲了上去,緊抱住那小夥的胳膊,那黑臉膛的小夥近一米八的塊頭兒,膀大腰圓,白心悅整個人都掛在他胳膊上了,衝他喊道:“黑子,你幹什麼?快放開張總!”
她這麼維護張勝,那個叫黑子的小夥子一看真是血貫瞳仁,揪著張勝的衣領,臂上肌肉賁起如球,一條青龍紋身顯得異樣猙獰,另一手攥成了缽大的拳頭,瞄著張勝的鼻樑骨怒吼道:“說!你對我物件到底幹了啥?你再不說,我把你開膛破肚當白條豬!”
白心悅急了,攥起粉拳狠狠給了他一杵子,叫道:“馬上放手,否則你別想我再理你!今天要不是張總,我就給人欺負了,你咋好賴不分呢?”
黑子一聽,愕然鬆開手,急忙拉過她問:“怎麼了,誰欺負你了?你跟我說。”
張勝餘悸未消地鬆了鬆衣領,剛才這小夥的那氣勢著實嚇人,這一拳要是打下來,自已怕就得滿臉開花了?
瞧他那麻利勁兒,恐怕練過幾天把式,說不定還在道上混過,真要被他揍一頓,那可冤了。聽說白心悅的物件叫黑子,在自已的屠宰場工作,想必就是他了。
白心悅把黑子扯到一邊,三言兩語說了一遍,黑子恍然大悟,趕回來衝著張勝又是鞠躬又是抱拳:“大哥,張總,今兒真要謝謝您了,要不我物件可就被楚文樓那王八蛋給糟塌了。大哥,我黑子粗人一個,你別介意!”
說完,黑子又衝白心悅道:“你等著,我找他姓楚的說道說道去,他也不打聽打聽我黑子是什麼人,居然比我黑子還黑,想糟塌我的女人,先問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
張勝急忙一把攔住,誠懇地說:“黑子,我已經警告過他,你就別鬧大發了。事情張揚開來,鎮上的人哪知道你物件到底吃沒吃虧啊?那些吃飽了撐得閒硌達牙的人能不添油加醋?到時誰的面上都不好看。”
白心悅也推著物件的肩膀訓他:“你咋唬噪噪的呢?你長得跟熊瞎子似的,沒輕沒重的把人打一頓還不把你抓起來,董事長都替我做主了,咱以後防著他點不就行了?”
被倆人一說,黑子的氣勢消了些,他悶頭想了想,先扶起腳踏車支好,走回來給張勝作了一揖:“大哥,啊不,張總,郭哥跟我說過,大哥您……啊不,張總,您張總為人正直仗義,小悅在您這兒工作,您多關照。”
張勝苦笑道:“得了,咱們別站在這兒說話了,走,到我屋裡聊聊去。”
張勝把二人又帶回大樓,進了他的辦公室,張勝脫掉西裝上衣扔在沙發上,順手遞給黑子一根菸,苦口婆心地規勸起來,談心談到七點左右,總算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