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簡明,立刻傳太醫過來。朕倒要聽聽太醫怎麼說。對了,你說你與青蘇一起長大,那你說些青蘇小時候的趣事給朕解解乏。”
藍姑草聽他終於肯放過她,便啞然笑道:“青蘇自小就很男子氣。背書練劍總是最優秀的那一個。所以老皇帝對她很是器重。可青蘇心善,皇上道她並非治國之材。”
皇帝聽到這兒,漠漠一笑。“她確是心善,她這般治國,雖無大功,卻也無大過。開韁不能,守成卻是綽綽有餘。還有呢?”
藍姑草又道:“她又是庶出之女。所以開頭時,青蘇也沒被定為太女。青蘇野心不大,直對我言道,她要輔助大皇姐治理銀星。那時青蘇還小,可卻已有了帝王之氣。現在想來,當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數。大皇女雖然才幹過人,英明決斷,可她卻在繼位前夕突然離世。皇上臨走前,便點了青蘇為帝。”她說到這兒,咳嗽了兩聲。
皇帝聚精會神的聽著,嘴角時不時的揚起個笑來,似是一種懷念。
御醫來時,便見著皇帝那般神情。他給藍姑草把了脈,對皇帝稟道。“皇上,確為相思之症。此症無藥可解,臣只能說一聲,解鈴還須繫鈴人。”
皇帝淡淡的點頭。“很晚了,你便在宮裡住下罷。朕這幾日得空,還有事兒要問你。簡明,把她領了出去。把聖旨放下。那不是下給你的。”
簡明聽了他的話,心中一震。趕緊應了聲。這便將她手中握著的聖旨取下放至案頭,將藍姑草領了下去。
“要封蘇流水為銀星公主?皇上還留了她母親住在宮裡?她母親叫什麼?”女子蹙著眉額,淡淡的問道。
“藍姑草。娘娘。”簡明低頭應道。
女子挑高眉毛,冷冷發笑。“藍姑草?蘇隱龍的第四妾?不對,這事兒透著古怪!他找一個這樣的婦人來住在宮裡卻是為何?”
“娘娘,那藍姑草不足為懼,因為她已身懷絕症。不過也在數日子而已。”簡明小心的回道。“不過聽皇上的口氣,他倒卻像是在試探她是否為銀星的密探。”
女子心中一凜。“他查銀星?那他說什麼了?”
簡明將皇帝跟藍姑草的對話源源本本的說了一遍。
女子聽罷若有所思。“你這麼一說,本宮倒是想起一個人來。可這事兒太過蹊蹺。本宮也不能斷定。”
簡明訝道:“娘娘您說的是誰?”
“本宮也不過是猜測。若要證實,本宮還得親自見見這個藍姑草。”女子說罷,便示意簡明退下。
“銀青蘇的婢子啊。”她蹙著眉心,殿上一片孤清,皇帝,已經很久沒上她這兒來了。
花千樹聽到溫行雲要成親的訊息,幾乎沒把千秋閣掀了。“爺那麼想她疼她,可他倒好,竟倒還為了那點兵權做新郎了!本來爺跟你分開,還想跟他結夥,現在不必了!他還不如你!”
溫於意眸中隱著個笑。身上著了一襲白衣。此時二人俊臉上的傷已經全好,瞧著又是一個翩翩公子。“這事兒是我逼他的。”他道。
花千樹眉毛一跳,他一把揪起他胸前的衣物,咬牙怒道:“溫行雲那個人有多固執你不知道麼?你逼他!你以什麼逼他!”
溫於意眸中冰冷。道:“用他最心愛的東西逼他!”
花千樹大驚之後大怒,“你用蘇流水去逼他!爺算是白交你這朋友了!你不知道爺心裡最愛的便是她麼?你先是綁她,後是這樣害她!溫於意你變了!你怎麼變得這麼可怕!”
溫於意苦笑,“千樹你沒變麼?你的野心去了哪裡!為了一個蘇流水,咱們大家都變了。溫行雲變得優柔寡斷,你變得悲喜交加。連揍人都會了!或者只有一個溫清零,從頭至尾還是如同常人!”
花千樹冷笑一聲,怒道:“他也變了。他家裡的婢子小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