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如風面色一變,他趕緊道,“皇上明察,竹如風不是笨人,我在蒼穹國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若不是為著替女兒尋個如意郎君,怎麼也不會揹著這個叛國的罪名過一生!”
皇帝聽他這麼一說,便道,“那那個犯了欺君大罪的人就是朕的兒子。既是為著女兒謀個錦繡前程,你又怎會謀害朕的兒子?這倒是奇怪。”
竹如風聽到這兒,面色便又一冷。他道,“老臣的女兒貌若天仙,允文允武。皇上若是殺了五皇子,可卻怎麼也該給我重尋個皇子成婚才成。”
皇帝突然一拍龍案,“大膽竹如風!你不過區區一介降臣,竟也敢在金殿之上討賞!朕的兒子朕自己知道!你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上他的頭,你是想絕了朕的血脈哪!你拿下蒼穹那點微末小地,就敢來絕我青陽五皇子?朕把你的肉一刀刀割下來也不能解了朕的心頭之恨!來人!把竹如風拉出去凌遲處死!”
竹如風沒料到皇帝會這樣,他趕緊道,“皇上,您怎能這樣對待降臣?您這樣,不怕寒了臣子們的心麼?”
皇帝冷笑,“寒了他們的心?朕真重用你才叫寒了他們的心!你這樣為了一己之私便出賣自個兒國家的人,朕留著你,哪天你心裡不痛快了,你又出賣青陽!還不拖下去?”
竹如風見他這般,冷笑著拔劍,那劍尖便這麼朝著老皇帝急急射出。溫行雲離他最近,自然早就注意到了他袖中的寒光。此時見他這般,便立刻挺身相護。
長劍沒入溫行雲的體內,鮮血在殿上一綻成海。殿上朝臣立刻亂作一團。幾名武將挺身而出,將竹如風團團圍住。
皇帝見溫行雲嘴角流血,便衝著他大聲喝道。“還不快走?”
溫行雲唇角一揚,衝著皇帝淡淡的說了句,“父皇,這般小人,兒子豈能容他!”他說罷,便一寸一寸的將劍拔出,朝著正在苦戰的竹如風一劍飛過。
竹如風被他的劍一刺,眼珠暴睜,便這麼直直的倒了下去。
亂事一平,便有侍衛把竹如風的屍體拖著離去。這麼一拖,未經凝固的鮮血便被拖了一路。
太監們趕緊拿了布過來把血漬抹盡。不過短短一刻鐘而已,竹如風的痕跡便被人抹得一乾二淨。
朝臣們顯然早就熟悉了血濺金殿的事兒,都只垂著頭,不發一言的立在自個兒的位置上。
一時之間,大殿之上鴉雀無聲。
皇帝整整衣袍,對猶在流血的溫行雲道,“這番你救駕立下大功,告訴朕,你有什麼想要的。”
朝臣們心中大震。皇帝這麼說,便是有意要將太子之位歸還給溫行雲的意思了。此時問他賞什麼,他只要開口求,便定能成事!
這太子之位一定,那麼天下也就大定了!
殿上立刻有人出列跪道,“稟皇上,五皇子此番捨命救父,孝感動天。請皇上封五皇子為太子。”
“皇上,五王德行兼備,確是太子之材!”
溫行雲見著勢頭這般,趕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正待開口,卻聽皇帝懶懶的說了句。“嗯,就依眾卿所言。溫行雲立下大功在前,捨命救父在後,復其太子位。”
他這麼一說,溫行雲便有苦說不出。他蒼白著臉兒,身子一歪,便這麼倒在了金殿之上。
原先他想說的是,父皇,我要立流水為妃。可如今,機會稍縱即逝,想要再抓到,卻是難上加難。
承德殿內,溫行雲面色蒼白的躺在榻上。皇帝側坐在他身邊。
簡明見他竟讓他睡了龍榻,嘴唇一動,道,“皇上,太子爺這樣躺在這兒,不妥罷!”
皇帝眉毛一揚,冷笑。“有什麼不妥的!這是歷代皇帝的寢宮。他既已佔了太子之位,這兒遲早都是他的!”
簡明低頭應了聲,一會子後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