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不會就這麼算了!可惜那蘇流水是個草包。當真是無趣極了!”
“她若應戰,才真是草包!鎖骨以為她能如何?那一窖酒,丟了不過區區一兩金。若真應戰,傾家蕩產也不夠賠!”孤城眸中現著狠戾。
龍鎖骨起身笑道,“皇上那兒已經傳下話來,要咱們見機行事。斷不可空手而回。可小王心裡是知道皇上心意的,除了蘇流水,他必是不想納其他青陽女子為妃。那時他不過是藉此機會告訴青陽皇帝,他與枝繁村滅門慘案無關。卻不料竟把我這悠哉閒王給氣悶壞了!”
孤城心中一怔。心知他這是在說自個兒的封號了!紫月皇子數百,能得封號者不過寥寥數人。他一怔,冷笑道,“閒王怎會來管這等閒事兒?鎖骨怕是為著蘇隱龍來的罷!”
龍鎖骨一哂,“這事兒瞞不過孤城。蘇隱龍這等良將竟被免職,當真是青陽皇帝瞎了眼!小王此次前來,便是要請他出山,入紫月國為將!”
“蘇隱龍那般頑固,又怎會答應這等要求?”孤城打斷他。
龍鎖骨氣定神閒的道,“所以皇上才要蘇流水嫁過去哪!不過可惜,她已成了蘇家棄女,壞了名節,自然是不成的了!”
孤城撫掌一笑,冷道,“怪不得你對這蘇流水這般感興趣,原來竟是為了蘇隱龍!”
龍鎖骨倒也不加隱瞞,“此次她若應戰,那就讓她的身家敗得一乾二淨,債臺高築。到時鎖骨便英雄救美。若是小王高興了,便不計較她已然失身的事兒,收她做個妾氏,給蘇隱龍遞出這個人情。將來見了面兒,也不會被輕易拒之門外。”
孤城冷睞他一眼,咳嗽二聲,淡道,“可她偏就不應戰。”
龍鎖骨笑著轉身,“不應戰更好!簡道醒半月之後便要上門討債,咱們照樣英雄救美,照樣收她做妾!結果一樣,過程怎樣有何關係?”
說話間,已到了晚膳時分,孤城將帳本收妥,淡道,“閒王既有此意,咱們今兒便去把落霞泉的事兒敲定了。”
龍鎖骨翩然一笑,揀了把今兒才買下的摺扇,與孤城一道出了使館。
此時天色將晚,他二人行經蘇府時,竟見蘇府燈火通明,蘇府門口聚滿了人,人們正將一缸缸的把酒往蘇府運。
孤城見著,渾身冒著絲絲寒氣,冷笑了聲,道,“閒王,您要救美的心成了!蘇流水竟真就做了事兒了!果然是個草包!”
龍鎖骨刷的開啟摺扇,笑道,“她若不是草包,小王還怕她在家裡興風作浪呢!這會子昏也省心!抬回去隨便給間別院也就是了!”
孤城應道,“她在青陽名聲極臭,去了紫月她失身的事兒倒是少人能知!若她的心思能有半分清明,自會跟著閒王一道離去!”
說話間,他二人已到了添香酒樓。因著如今人人談酒色變,添香酒樓門可羅雀,大堂裡頭幾十張桌子,竟只得三兩客綰坐著淺酌。
小二見著他們二人,趕緊上來招呼。“爺!六王他們已經到了!”
孤城心中一凜。這溫於意怎麼竟會來得這麼早?他與龍鎖骨互遞了個眼色,便隨著小二上了二樓雅室。
二樓求香閣臨窗而建,六王溫於意坐於上首,身邊坐著一個瘦弱少年。除了一眾官員之外,下首卻坐了個錦繡輕挑的風流公子。那公子眉眼俱笑,正是幹秋商行的花幹樹。
孤城與他數度交手,自是與他相識已久。此時見著他,心中當下一震。
寒喧過後,他與龍鎖骨便在席間坐定。
花千樹吩咐小二上酒上菜。安排停當,便對孤城笑道,“孤城大官人光臨青陽,卻怎麼不來千秋商行尋我呢?咱們怎麼說也算是老朋友了!”
溫於意睞了眼花千樹,夾了片青菜入口,吃罷笑道,“幹樹竟認得孤城?這可真是巧了!”他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