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帶著探究的目光落在了白音身上。
白音被她看的心裡美滋滋的,原來是半邊身子對著薩楚拉,現在好了,根本沒有把靳陽這位領導放在眼裡了。
站起身子,探長胳膊給薩楚拉夾菜,自己一口沒吃,報菜名一樣的跟女領導介紹。
&ldo;這個補氣,這個養血。&rdo;
說著扯長脖子吆喝:&ldo;讓廚子再做幾個拿手的!就這幾道磕磣誰呢!&rdo;
桌上其餘三人都沒有動筷子,達旗煤礦的礦長仔細觀察飯桌上的氣氛,白音老闆是不是太熱情了?
沒看到靳陽的臉比鍋底都黑了?
還給人家老婆夾菜呢?
出納則想的更多,給老闆算帳的時候沒啥毛病啊,也沒偷稅漏稅,為啥那位領導臉色這難看呢?
薩楚拉的盤子裡,一會兒功夫堆的小山一般。
靳陽終於按捺不住了,拿起手邊的酒瓶子,擰開瓶蓋,往白音和自己面前的玻璃杯裡分別倒了二兩。
&ldo;來來來,白音老闆,咱們也算是有緣,走一個?&rdo;
言外之意是,你趕緊給我轉過來,別給我媳婦獻殷勤了。
白音聽到聲音不甘心的扭過身,接過酒杯,說:&ldo;好。&rdo;
剛說完,清脆的一聲,兩個酒杯相碰。
脖子一仰,白音一口就把白酒悶進了肚子裡。
靳陽低頭小小的抿了一口,再抬頭時白音的酒杯已經空了。
白音還不屑的瞥了一眼靳陽仍舊滿當的酒杯:&ldo;領導這是看不起我。&rdo;
靳陽:&ldo;啊?&rdo;
達旗礦長一眼就看出咱們領導不知道生意場上的彎彎繞。
這年頭,草原上所有的生意都是在酒桌上談成的,不喝好了,一個子兒都甭談。
沖靳陽擠眉弄眼的使了個眼色,這位領導緊抿著嘴唇,做足了心裡準備,端起酒杯一口悶。
白酒沿著喉嚨流進了肚子裡,頓時就燒了起來,靳陽沒出息的扶著桌子咳了半天,嗆的臉紅成一片。
心裡頭罵道:&ldo;好你個白音,上來就給個下馬威啊!&rdo;
薩楚拉放下筷子連忙起身,走到靳陽跟前,手在他後背輕撫:&ldo;你幹嘛呀,喝這麼快,要心疼死我。&rdo;
後背上傳來溫熱,靳陽直起腰來,耀武揚威的看向白音。
拉過薩楚拉的手放在手心,嘴上卻說:&ldo;當著這麼多人呢。&rdo;
白音別過頭,冷哼一聲。
薩楚拉抽回手,湊到靳陽耳邊:&ldo;別忘了正事。&rdo;
靳陽點點頭,說:&ldo;哪能忘了,放心吧。&rdo;
白音看不下去他膩歪,只覺得礙眼。
接過酒瓶子又給靳陽和自己倒滿,二兩的玻璃杯,是草原酒桌的標配。
&ldo;領導,我敬您一杯。&rdo;
說完,白音又是仰頭一口悶。
留下靳陽那一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ldo;合著剛才不是下馬威?&rdo;
靳陽端起酒杯,扭過頭小聲問達旗煤礦的礦長。
礦長苦笑著點頭:&ldo;不是下馬威,只是蒙古族。&rdo;
今天不把你喝趴在桌子上,老子就不是聖祖成吉思汗的子孫,不配叫草原兒女。
白音陰惻惻的看著靳陽。
薩楚拉哪能看著靳陽被他灌酒,伸長胳膊把靳陽面前的酒杯接過來,伸手和白音的一碰。
叮。
又是一聲清脆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