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還揹著身子就睡覺。
真是給慣壞了!
李建安心裡不舒服,就伸手去推了推純歌。
純歌咕噥一聲,又朝著牆那邊挪了挪。
一點點的,像是個小松鼠一樣。
李建安唇角不禁翹起來,就又伸手去推了推純歌。
純歌還是轉過身子,反而又像牆壁那邊靠過去。
李建安覺得好玩,像是在撥弄一個小娃娃,乾脆兩隻手都伸過去,放在純歌腰肢上,推過去又扯回來。
只覺得掌下即使隔著褒衣,也是一片溫香軟玉,滑膩非常,臉上的笑容就越來越大。
這一下,再如何疲倦也睡不著了。
純歌就嘟著嘴蹭的翻過身子,如同墨玉一樣的眼睛瞪著李建安道:“您還讓不讓我睡了!”
兩頰都氣鼓鼓的,帶著少女獨有的紅潤,身上是沐浴後如同雨水一般清新的氣息。
李建安眼神一黯,就翻身壓到了純歌的身上,沉著嗓子道:“我都沒睡,誰準你睡的。”
如同老酒一般醇厚的嗓音裡就藏著孩子一樣的委屈語調。
純歌先是愕然,後面就覺得想笑。
這是在跟自己撒嬌?
純歌就望著李建安,眉眼如同彎月,淺淺的笑。
李建安只覺得燭光下的純歌讓人目眩神迷,剛要伸手去摸摸純歌的臉,純歌卻已經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把他推開,又翻過身子,還咕噥道:“這麼晚了,不睡還要怎麼折騰。”
還快手快腳的把被子拉去裹到了身上。
李建安看著如同蠶蛹一樣裹得緊緊的純歌,就只能苦笑。
這個小丫頭,真是拿著沒法子
李建安伸手抱著純歌,輕輕一拉,就把純歌帶到了懷裡,淡淡道:“我知道你今天累著了,當我是如此沒分寸的人?”
心思被李建安看破,純歌臉上就滿是暈紅。
李建安低低笑了幾聲,說起了正事。
“我聽說你今天把文哥兒帶去給長公主請安了?”
明明是文哥兒和武哥兒一起過去,結果開口就只說了文哥兒。
純歌掩蓋掉眼裡的複雜,就柔聲道:“文哥兒眼看就要考恩科了。長公主那樣身份的人,就算是不會幫忙,只要說一句文哥兒好,也有大用處呢。”
這些事情,李建安當然清楚。
可文哥兒畢竟是庶子 要是有了大出息,會不會就生出別的野心,生出更多的妄念,讓家宅不寧!
這麼多年,自己一邊盼著文哥兒有出息,不用將來只分一分薄產,又怕文哥兒太有出息,兄弟不睦。
手心手背都是肉。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為了子嗣,聽孃的話,生了庶長子。
哪怕文哥兒只比武哥兒小一天,都要比如今的狀況好太多。
李建安沉默不言,純歌也知道他有心事。
不過這些事情,都不是自己這個做繼母能管得事情。
文哥兒是庶長子,武哥兒是嫡子,兩個人卻都是繼子。
不僅是李建安這個親生父親為難,就是自己和兩個人相處,也常常覺得難以拿捏分寸。
純歌不想讓李建安太過憂心這些事情,有意引著李建安說別的事情,就告訴了李建安今天長公主說的那番話。
“非要讓我喊一聲姑母,我不敢逾越,長公主已經甩了臉,真是為難死我了。我冷眼旁觀看著,郡主似乎有些不自在。”
李建安聽完反而沒有深思。直接就道:“老祖宗性子和常人不同,她喜歡誰就是誰,要給你東西,你也收著。總之聽她吩咐辦事就行,就算是皇上知道她做主給先皇認了個玩笑一樣的義女,也不過笑幾句,絕不會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