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為難。
純歌就裝作什麼都沒發現的樣子,一臉擔憂的走過去,罵旁邊再站著的絳霜和絳雪。
“你們兩個一直是跟在八姐身邊伺候的,本來也不該我教訓你們。可你們身為奴才,就眼睜睜看著八姐受傷,還不好好照顧,看八姐疼的,一頭的冷汗。”
絳霜和絳雪就跪在地上嚶嚶哭泣。
純歌不喜歡為難下人,不過這一次,明顯是絳霜、絳雪和陳純荔做戲,她們的確也是身不由己。但要是自己不發作一場,只怕今後膽子就會更大。
純歌就沒理會她們兩個,叫了一個婆子過來,讓她去煮碗濃濃的薑湯過來,多放幾片上好的老薑,才能驅逐陳純荔體內的寒氣。
陳純荔還在閨閣時候,就最厭惡吃這些東西,聽見鈍歌要叫人弄薑湯,忙道:“不用不用,我是傷了腰上的骨頭,吃那個做什麼!”
硬是不許人去準備。
傷了骨頭,太醫開的方子,可是補氣益血的。連散血化瘀的藥方都沒開一張。這樣還叫做傷了骨頭。
到底是陳純荔太理直氣壯,還是把自己看的太蠢。
這件事蘭家的確是幫了手,不過將來蘭康自然有好處,陳純荔也會妻憑夫貴。
人總不能太過貪心。
純歌有心想要警告陳純荔一番,就笑著按住了她的手,“八姐,你傷的雖說是腰。可瞧瞧你現在這副樣子,疼的一身汗。這還是初春時節,涼著呢。萬一要是再受了風寒,怎麼是好。不是惹八姐夫擔心?”
然後就一個勁催促人去煮薑湯過來。
陳純荔神情尷尬,皺了皺眉,心裡雖說十分不願到底還是沒有再阻止了。只是在心裡暗暗後悔聽門房說定國公府來人的時候,往身上灑了太多的涼水。
現在不僅身子冰涼,還要吃苦。
陳純荔後悔不選,純歌看著眼神就更加柔和起來,一臉歉疚擔憂的望著陳純荔。
陳純荔也只能咬著牙和純歌閒話,心裡卻有些奇怪。
這位十三妹妹,到底是看出來自己裝病,還是真的關心自己當初在陳家的時候,自己和陳純歌可沒有什麼好交情。就算是因了陳純貞這件事情暫時攏到一起,自己也起了巴結的心思,以陳純歌的為人,也該是不遠不近先拖著。
心裡存了困惑,陳純荔也不敢再隨意糊弄純歌,決定今天就先如此,等今後再慢慢來。
純歌見陳純荔眼神閃爍,就露出了淡淡笑意。
等婆子把滾燙的薑湯端上來,純歌就親自捧到了陳純荔面前。
一聞到那股味道,陳純荔就覺得反胃,還只能謝了純歌的好意,皺眉喝下去,然後就一個勁叫丫鬟拿果脯過來甜甜嘴,去去味道。
純歌看她抬手叫丫鬟,翻身起來吃東西的時候,動作利落,半點不像腰上骨頭受了傷的樣子心裡就更加確定了幾分。只是在旁邊裝作不知。
陳純荔吃完東西,還是絳霜小聲的喊了一聲夫人,才明白過來,又強撐著笑臉躺了回去,動作到了一半就心虛的朝著純歌看了看。
別人最尷尬的時候,最好是裝作不懂,什麼都不知道。
不需要掩飾,也不需要安慰,一切的動作和言語在這種時候其實都是雪上加霜,很容易讓對方從此就衍生出恨意。
純歌深諳此道,就一臉困惑的看著陳純荔,“八姐,你還不好好躺著,要是傷勢又重了,八姐夫還不心疼死。”
陳純荔這才徹底放鬆下來,放鬆背脊靠在了枕上。
聽見純歌提到蘭康,陳純荔臉上滿是紅暈,嗔道:“就你長了張利嘴。”
這樣的親暱,單單是論品級來說,有些逾越。
不過既然陳純荔喜歡論姐妹情,純歌也就順水推舟的應了,哄陳純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