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這名雄蟲的長相,不然可能被驚到。
豔垢不再說話,他起身,片刻後,一張毛巾裹住治療倉裡的諾蘭,豔垢像抱小孩一樣抱住諾蘭,將他從治療倉裡抱了出來。
諾蘭微微一驚,他意識到雄蟲的身高和體型遠在自己之上,甚至就懷抱來說,他身高至少有一米九。
“這是你的兩個坦維爾核心,把它收好,別弄丟了。這個東西在內部星系可以換很多錢。”豔垢將他放在旁邊的椅子上,“你的衣服稍微有點髒,我讓人拿去洗了,先委屈你穿一下我的衣服了~”
說著,豔垢遞給諾蘭一身衣服。
衣服入手是絲綢般的順滑,帶著些微的涼意。從先知靈魂的描述中,諾蘭得知衣服是酒紅色的。
酒紅色……
失明的時間太久,眼前只有一片黑暗,都快失去酒紅色的概念。
諾蘭換上那身衣服。
這下屋子裡貨真價實只有兩個同性了,諾蘭在第一軍團待久了,也難免大大咧咧的,犯不著避諱。
倒是豔垢,臉上笑眯眯的,卻把頭轉了過去。
諾蘭換好衣服之後,豔垢好像感覺到了似的,立刻轉過頭來。
豔垢默不作聲地眯著眼打量了他片刻,下了一個頗有遺憾的結論:“看上去不是很適合你。”
諾蘭不置可否,對豔垢的衣服表達了感謝,然後開始卷衣服袖子。
至少一米九的豔垢的衣服對他這個一米七左右的小崽子來說,還是太寬大了點。
“我們給你準備了房間。”
等諾蘭穿完衣服,豔垢才笑眯眯地說。
“……啊,謝謝。”
諾蘭裝出一副反應不快的樣子,面無表情地道謝。
豔垢笑了笑:“跟我來吧,我帶你去。”
“謝謝。”
諾蘭像個無情的復讀機。
休息室是一個很狹小的單間,像是由單人車廂改造而來的,裡面東西不多,一張單人床就將佔了大半空間,正對著床是一個釘在牆上的桌板,桌板上有幾隻營養劑,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收拾得還算乾淨,只是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怪異味道,腥鹹,像是鐵鏽,又像是血腥。
諾蘭不動聲色地擰了擰眉頭,迅速調整表情向豔垢道謝。
道謝過後兩個人又聊了幾句,有人來找豔垢,豔垢表示了歉意之後匆匆離開。
“看上去倒是很忙。”
諾蘭面朝豔垢離開的方向,語焉不詳地低聲嘀咕了一句。
*
休息室不知道離哪裡很近,一到晚上,雌蟲興奮的呼喊簡直清晰可聞,夾雜著些絲毫不遮掩的某種聲音。
諾蘭沒有睏意,拿枕頭捂住耳朵,小聲跟先知靈魂對話。
“他叫什麼?”
【這個已經說過了,豔垢。】
“他比我還像雌蟲,為什麼聲音會那樣?”
【是假聲,他在刻意隱藏身份。】
“為什麼?”
【……因為他們是星盜。孩子,你根本沒有在思考,對嗎?】
“是的。他們很吵,而且我現在比較想休息。”
諾蘭一點都不慚愧,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休克的感覺跟休息不一樣,哪怕在昏迷中,諾蘭也感覺很難受,整個人都像要爆炸了一樣,根本起不到恢復體能的效果。
“如果他們是星盜,那我應該活不過今晚,至少在他們的計劃裡活不過,對我隱藏身份有什麼意義嗎?”
【因為你今晚不會死。】
“他知道?”
【他能猜到。至少在他的直覺裡你不好殺。】
“或許吧,但我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