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可信了。
但如果不是這樣,塞西爾怎麼會對安的境遇無動於衷呢,那好歹是他前未婚雄主。
哪怕婚約取消,曾經有過這樣的關係,總不至於冷漠成這樣的。
這下塞西爾算是明白艾瑞克斯的意思了,也順帶著明白了自己作了多大一個死。
艾瑞克斯這是在試探自己的人頭。
他眼珠不自然地顫了兩下,才紅著耳尖,開口道:“是一個亞雌,醫療隊的。”
塞西爾撤回了一顆人頭。
艾瑞克斯瞭然地點點頭,問起其他:“說起亞雌,前段時間第一軍團救了個亞雌,後來又被他跑了,怎麼回事?”
他說的是諾蘭。
塞西爾臉色平靜地說:“也不是亞雌,後來釋放了資訊素我們才知道他是雄蟲……不過很可惜,他劫掠了第一軍團一架飛行器離開了,我們順著飛行器的定位去找,只找到了飛行器的殘骸,怕是……”
他話沒說完,面露惋惜地搖了搖頭:“他的資訊素攻擊性很強,偽裝得也滴水不漏,應該是個高等級雄子,可惜。”
艾瑞克斯看塞西爾面色無異,嘴裡說的也跟自己從萊爾那裡瞭解的一樣,鬆口跟著說了句“可惜”,就又把話題轉到了安越獄這件事上。
其實被艾瑞克斯放下詔獄的不止安一個,跟他一起的,還有最小的皇子,還是個幼崽的奧利弗。
就在幾天前的一個夜晚,詔獄忽然來信,說安和奧利弗不見了。
信能傳到艾瑞克斯面前,說明獄警已經找過整座詔獄,可以確定兩人越獄了。
“我交給護衛隊的任務是找到他們,並把他們帶回來。”艾瑞克斯說到這裡,已經略有些疲憊了,可見是為了這件事幾天都沒有休息好。
在知道他們越獄之後,布蘭特的態度就變得有些囂張起來,直到今天,被塞西爾壓斷鞘翅。
塞西爾若有所思:“您是覺得兩者之間有關係?”
艾瑞克斯捏捏眉心:“不必我覺得,布蘭特對安的心思從來沒歇過,我知道他的想法,也曾選擇過容忍。”
“只不過容忍過頭了,造成了今天這個局面。”
現在想挽回,也只能靠塞西爾了。
塞西爾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艾瑞克斯問塞西爾:“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塞西爾愣了一下,發現還真有:“這件事在皇廷中,是隻有您和護衛隊長知道嗎?”
艾瑞克斯點點頭:“是的。”
塞西爾蹙眉:“他們能知道嗎?”
“能,但最好不要。”艾瑞克斯看上去也無可奈何,“可以告訴他們追捕目標是安,但最好別讓他們見到奧利弗。”
“跟軍艦上那個亞……不,雄蟲一樣,奧利弗比安要可怕得多。”
*
下午,陽光炙烤大地,泛白發熱的光落在教廷色彩斑斕的玫瑰窗上,在不遠處的地面留下一道瑰麗的投影。
教廷外的園林一片安靜祥和,噴泉水在陽光下泛著粼粼波光,陽光落在雕刻著蟲神征戰神像的大理石柱上,與陰影由一道泛黑的直線切割,刀鑿斧刻般分明。
而與這片安靜祥和格格不入的是,教廷門口查爾斯與護衛的對話。
查爾斯:“怎麼就不懂呢,我來朝拜,朝拜,今天不是朝拜日嗎,什麼叫閒雜人等不得入內,蟲神的信徒也叫閒雜人等嗎?”
護衛一臉嚴肅,聲音因為戴在臉上的面罩而有些悶:“教皇已經宣佈教廷封禁,近半月內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我都說了我是來朝拜的,不是閒雜人等——哥們,那是蟲神啊,你不仰慕蟲神嗎?換成你的話你能忍嗎?求你了,我是蟲神的狂熱信徒,你要是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