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陛下遷怒問責,回來主動向陛下示忠是應該的。
但塞西爾表現得未免也太過消極,甚至有點想辭職不幹的意思在。
說跟諾蘭忽然離開這件事沒關係,艾倫也不信。
想到諾蘭,艾倫又是一陣頭疼,晃晃手裡的書:“你說這個諾蘭,走就走了,還偏偏留下一本誰也看不懂的書吊著上將,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安德烈聽見諾蘭的名字,條件反射地彈坐起來:“諾蘭?諾蘭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上將不也說過了,陛下不想讓諾蘭待在第一軍團,如果上將不接受命令,我們大概也沒法活到現在。”
艾倫思考一番:“你說得對。”
“不過,諾蘭居然是個雄子。他一個雄子自己闖進那麼危險的星盜窩,也不知道能不能保護好自己……”安德烈現在還沉浸在諾蘭是個雄子和諾蘭自己離開的震驚和擔憂中,精神了那一下又癱了下去。
艾倫沒理他,端著茶杯思考安德烈上一句話。
片刻之後,艾倫放棄思考,喃喃自語道:“想不明白……”
安德烈不明白艾倫在愁什麼,一臉天真地“嗯?”了一聲,那是在問他想不明白什麼。
艾倫翻了安德烈一眼,放下茶杯起身:“沒事,我去廚房給上將打下手。”
“哦。”安德烈剛被上將踹出來,一時半會兒的還不太敢再進廚房,只能應了一聲等著倆人把飯端上桌。
事實證明艾倫是個靠譜的,早餐很快就被端上桌。
吃過早餐後,艾倫把書交給塞西爾,塞西爾翻開書。
這本書是他們從205抽屜裡發現的。
諾蘭做事膽大心細,對待細節謹慎非常,基本上不可能出現無意間把書落在軍艦上的情況,那就是故意留給他們的。
但就算留給他們,他們也看不懂,反而更不明白諾蘭的意思。
塞西爾粗糲的拇指指尖捻開泛黃的書頁,書頁嘩嘩地翻過去,停留在空白的一頁。
說是空白,其實上面有一行字,說不空白,整整一頁只有那一行字,一行他們看不懂的文字。
這本書很奇怪,說是書倒更像個精緻古舊的本子,一半被寫滿了文字,另一半則是被冷落的空白紙頁。但最奇怪的不是這些,是塞西爾清清楚楚地記得,前幾天他翻遍了整本書,都沒有任何一頁像眼前這頁一樣,是隻有一行字的空白。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這本書,在自己書寫書中的內容。
艾倫和安德烈顯然也早就發現了這一點,艾倫對塞西爾說:“我們到現在都沒有破譯內容,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它的內容一直在增長,不僅你看到的這點,光我記錄的……從我們回到主星到現在,它已經增長了三頁內容。”
說完,怕塞西爾不信似的,拿出光腦,調出光屏,把拍照記錄下來的證據給塞西爾看。
塞西爾看完,捏了捏眉心:“現在管它多詭異沒用,得先把它的內容破譯出來。”
艾倫贊同道:“對。”
把內容破譯出來,不說別的,至少它的內容不斷增長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
預約的時間在下午,三人在塞西爾家裡吃了午飯,休息一會兒,安德烈家裡雌父打通訊叫他回去,說是給他相看了一家雄子,讓他回去過過眼。
“上將——”
安德烈伸手,希望自己親愛的上將能有點什麼正事把自己留下。
“去吧,你也到年紀了,該考慮這事兒了。再說了,看不上眼拒絕不就行了嗎?”
可惜塞西爾沒正事兒,笑眯眯地說。
塞西爾和艾倫揮手告別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的安德烈,開私人飛行器去研究院。
塞西爾的私人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