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說你是豬頭你還不信!還諾蘭,還你……今天就從外面挖個坑給你埋了!”
安德烈被打得抱頭鼠竄,塞西爾雙手環胸在一旁看熱鬧,看到一半打了個呵欠:“艾倫的意思應該是,你好好想想,諾蘭對你的態度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那段時間發生了點什麼事惹到諾蘭了?”
“對,就是這個意思。”艾倫一口氣總算順了下來,慶幸幸好自己的長官是個腦子好使的,不然早晚被氣死。
安德烈哀嚎:“我就是想不通才傷心的啊。慶功宴那天之後諾蘭要麼縮在宿舍要麼躲著我,我跟他話都說不上幾句,怎麼惹他啊?”
“那不就是慶功宴那天出事了嗎?”塞西爾聳肩,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諾蘭之前也說過,慶功宴那天發生了什麼事,他挺不開心的。”
“啊?”安德烈立刻從艾倫手下逃出來,往塞西爾旁邊湊,“什麼事?你怎麼不早說?”
塞西爾:“不是忘了嗎?誰還記得慶功宴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喝醉之前的事他還是有記憶的,他把諾蘭放在桌邊就去喝酒了,中途還時不時看他兩眼,全程都在乖乖吃東西,沒有任何問題,所以事情應該是在他們都喝斷片之後出的。
艾倫搖搖頭:“我喝大了,只記得安德烈被你壓趴下,還笑了兩聲。”
安德烈一臉茫然:“我就記得上將把我送回宿舍,然後我問上將教教我怎麼追諾蘭,然後就睡著了啊?”
塞西爾滿臉問號:“不是你把我送回宿舍之後就走了嗎?”
他記得自己是被一個人送回宿舍,那人什麼都沒說,把自己放下就走了,自己還說了聲謝謝。
安德烈也一臉茫然:“不是你把我送回宿舍的嗎,我沒送人啊?”
他們兩個還能互送不成?
“那就是說,你們兩個都以為是對方把自己送回宿舍,但其實沒有。”艾倫發揮文職的總結能力,然後大膽猜測,“所以,是諾蘭把你送回宿舍,然後你把諾蘭當成上將,說了一堆話,讓諾蘭不開心了。你都說了點什麼?”
安德烈雖然一根筋,但好歹沒真的傻了,那晚上自己說了什麼自己還有點數。他咬著下唇思考片刻:“我把諾蘭當上將,跟他說,讓他教教我怎麼追諾蘭,還說要跟他學習,攢軍功和資產,回主星後跟諾蘭求婚……還讓上將讓讓我……”
塞西爾:“……你還挺客氣的。”
“啊——”安德烈抬頭望向頭頂灰暗一片的天花板,差點被鑲嵌壁燈晃花眼,“他要是因為聽了這些話開始躲我,那是不是說明他真的不喜歡我,想拒絕我啊?”
塞西爾讚賞道:“你終於明白了。”
艾倫點頭:“聰明。”
安德烈欲哭無淚:“啊……我的愛情,連個苗頭都沒出現,就要結束了嗎?”
塞西爾慈愛地攬住他的肩膀,寬慰道:“天涯何處無芳草?”
“……”
這句話能把整個帝國失戀的雌蟲都安慰一遍。寬泛地安慰,何嘗不是一種寬慰。
安德烈心如死灰地裝了五分鐘死,忽然像條擱淺的魚翻面一樣蹦躂起來,又把艾倫嚇了一跳:“你又犯什麼病?”
“我還是不甘心。”安德烈懷著一腔孤勇道,“萬一只是誤會呢,萬一諾蘭本意不是這樣的呢。我去找諾蘭,我一定要親耳聽到他承認。”
艾倫都驚了,歎為觀止:“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安德烈沒搭理他,風風火火地跑出去了,也不知道今上午還能不能回來。
塞西爾看著總控室關上的大門,若有所思:“他活兒幹完了嗎?”
艾倫:“幹完了啊。”
“?不錯。”塞西爾面無表情地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