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地開口：“很少有雄蟲像你這樣，不是嗎？”
這話說得倒是沒錯，諾蘭點點頭：“能威脅到蟲皇的雄蟲確實不多。”
艾瑞克斯：“……小叔叔如果不想和我聊天，可以直說。”
諾蘭：“跟你聊天很愉快，沒有不想。”
艾瑞克斯：“……”是啊，愉快的只有你一個而已。
他這個被雄子威脅到的蟲皇可一點都感覺不到愉快。
艾瑞克斯強顏歡笑：“小叔叔來找我有事嗎？”
諾蘭這才施施然開口：“沒有。”
艾瑞克斯：“……”
艾瑞克斯：“無事不登三寶殿，小叔叔。”
諾蘭：“聽說你明天要去法廷。”
聞言，艾瑞克斯挑挑眉，本來還想問他怎麼知道的，但轉念一想，自己出門要交代的事不少，估計漏了一耳朵到他那裡。
於是艾瑞克斯也沒有多問，而是開門見山地對諾蘭道：“是的，小叔叔有什麼事交代嗎？”
諾蘭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你最好別去。”
艾瑞克斯挑挑眉：“理由。”
“你的雌父就是個很好的理由。”諾蘭轉過頭去，面向艾瑞克斯。
書房裡的暖光灑在諾蘭身上，暖不了這捧山間的冷霧，艾瑞克斯抬眸看著他，原本還算平靜的心情不受控制地變涼。
“我可沒有雄主。”艾瑞克斯笑了一聲。
諾蘭說：“跟那沒有關係。”
艾瑞克斯聲音變得冷淡：“如果沒有雄父，雌父可以變成一個很好的君王，而不是被困在……”
諾蘭打斷艾瑞克斯的話：“如果沒有伯特，或許生不出你，來對你的親生雌父做點什麼，讓他現在生死不明地在教廷待著？”
“……”艾瑞克斯話頭一頓，“我不明白小叔叔的意思。”
諾蘭說：“無需向我隱瞞，伯特知道你所有的秘密，我也知道。”
聞言，艾瑞克斯沉默下來，眯起眼睛，危險的目光打量著諾蘭：“蟲皇有秘密再正常不過了，怎麼，小叔叔要幫我公之於眾嗎？”
諾蘭笑了笑：“當然不。”
艾瑞克斯見狀，還想問點什麼，諾蘭卻說：“只是一個誠懇的勸告，你聽與不聽，對我都沒有影響。你當然可以選擇不聽。”
話題又被拉回了正軌，艾瑞克斯也不想繼續追問那些陳年往事。他起身從門口叫來那兩個亞雌，冷著臉讓他們把諾蘭給帶回去。
兩個亞雌眼觀鼻比關心，低眉斂目地把諾蘭給帶了回去。
諾蘭倒是沒什麼反應，離開時衝艾瑞克斯笑了笑。
很平靜的笑容，像是命運在平等地嘲笑腳下每一個被掌控著的螻蟻。
艾瑞克斯心煩意亂地坐回椅子上，叫來門口的護衛。護衛進了書房，恭敬地行禮：“陛下，請問有什麼吩咐。”
艾瑞克斯撐著腦袋問：“明天幾點出發？”
護衛說：“早上八點，陛下。”
艾瑞克斯頭疼地說：“改成下午……不，後天。”
護衛不明所以，但還是聽從命令：“好的，陛下。”
正在護衛準備出去的時候，艾瑞克斯又道：“算了，取消去法廷的行程吧。”
護衛更加雲裡霧裡了：“那是取消，還是……”
艾瑞克斯又沉默了會兒，破罐子破摔地道：“一切如常，回去準備吧。”
護衛覺得艾瑞克斯有欠考慮，在應下之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等了一會兒，見艾瑞克斯沒有動靜了，才道：“那陛下，臣先下去安排了。”
艾瑞克斯擺擺手：“去吧。”
第二天早上八點，皇廷的飛行器艦隊準時離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