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進來吧,讓我看看是哪個從軍部跑出來的小倒黴蛋,被我發現了~”
他聲音慵懶又沙啞,像一把軟毛小刷子一樣,又撩人又勾人。兩個駕駛員都是雌蟲,當即被撩得面紅耳赤,一個個跟鵪鶉似的把腦袋縮起來,生怕被他看見。
豔垢下完命令之後,說了句:“拖進來之後別輕舉妄動,先讓人跟我說一聲。要是再跟上次一樣,把你們的東西都縫上,聽見了嗎?”
這下兩個雌蟲不面紅耳赤了,他們的臉都嚇白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生怕應慢了自己就是那個遭殃的冤種:“聽見了聽見了。”
“乖。”
豔垢擼狗似的一人摸了一把腦袋,轉頭施施然離開。
他走後,兩人如蒙大赦,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上次……什麼事兒?”左邊的駕駛員這才懵懵地問,他比較忙,有段時間把駕駛艙當家,就沒出去過。
右邊駕駛員痛心疾首地說:“就這架民用航行艦,咱三個月前截來的時候,上邊不是有雄蟲嗎,就有幾個兄弟不老實,對雄蟲下手了。這事兒本來不大,但好死不死那雄蟲是主星上的,頭兒一直挺關心主星上的事兒,想提那個雄蟲問問來著,一看人都廢了不會說話了,一生氣就把那幾個兄弟……”
後面他沒說,但結果可想而知。
兩個人又是一陣寒顫,話都不敢說,忙把飛行器拖進航行艦倉庫裡。
昏昏沉沉中,諾蘭只感覺慣性消失,飛行器不再在宇宙中漫無目的地飄蕩,而是被安置到了一個類似於室內的地方。
“這裡邊兒有個……亞雌?”
“臥*機能這麼低,他透支了吧?”
“別說了快通知頭兒,先把他放治療倉裡。”
“快……”
*
夢,又是夢。
這個夢比上次的更清晰一些。
諾蘭站在一片曠野上,風帶著吟遊詩人隱約的歌聲從遙遠的天邊吹來,在腳下掀起一片綠浪,朝更遠處的天邊奔去,頭頂大片的雲隨著風滾過,飛鳥撲扇著翅膀與之同行。
“喂,諾蘭!”
一個好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諾蘭回過頭,看到了塞西爾。
塞西爾穿著一身黑色軍裝,銀白色長髮整齊地束在腦後,軍帽搭在他小臂上,身形挺拔,像一柄沒有出鞘的利刃。
但他眼中的溫柔笑意又巧妙地化解了身上的殺意:“不過來嗎?”
諾蘭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風變了方向,從他背後推來,揚起他斗篷的衣角,卻沒讓他的腳步挪動半分。
諾蘭靜靜地站在原地,淺灰色的眸子像一對沒有感情的石頭,靜靜地注視著面前的塞西爾。
他下意識地呢喃道:“你為什麼不來我這邊?”
塞西爾輕輕搖了搖頭,他伸出手來,手掌豎在前面,像是在觸控一堵牆壁一樣。隔著不遠的距離,諾蘭看到他手掌和指尖變得平整,真的像按在了一塊玻璃上一樣。
諾蘭呼吸一滯:不會又要……
他幾乎是下意識就向塞西爾奔去,但明明距離不遠,但諾蘭硬是累到氣喘吁吁,都沒有碰到塞西爾的手。
他跑出一段距離,看著近在咫尺的塞西爾,喘著氣道:“我碰不到……”
面前的塞西爾言笑晏晏,一言不發。
“諾蘭,你為什麼在那裡?”
塞西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諾蘭猛地回頭,發現塞西爾正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疑惑地看著自己。
諾蘭驚訝:“你不是在這裡……”
他想回過頭確認自己剛才看到的是不是塞西爾,可還沒等他回過頭,一雙大手就從身後伸出來,猛地扼住他的脖頸!
諾蘭呼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