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
哪來的流氓公然襲擊公職人員,命不要了?
塞西爾瞳孔一縮,還沒看清眼前人是誰,身體比腦子早一步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來時,那個光天化日下公然襲擊公職人員的流氓已經被他一個擒拿扣住雙手按在了牆上。
那人沒有回頭,頭髮全都收在帽子裡,只有露出的一點鬢角可見色彩,耳尖卻紅得要命。
塞西爾微微眯眼,手下身軀纖瘦但不柔弱,蓄勢待發的力量感讓他覺得熟悉。
塞西爾收回扣在那人瘦小肩膀上的手,摘下他的帽子——
微長的柔軟灰髮傾瀉而下,拂過塞西爾的手披在肩頭。
明明是柔軟的觸感,塞西爾卻跟被燙到了一樣猛地收回手:“……怎麼是……!”
諾蘭伸手拽住塞西爾衣領,一用力,兩個人的距離猛然拉近,近到分不清感覺到的呼吸到底是誰的。
塞西爾藍眸盯著近在咫尺的諾蘭,眼眶被自己撥出來的氣燻得泛紅。
盲眼的少年睜不開眼睛,他甚至覺得微顫的眼睫都在表達一種情緒。
一種“好久不見,我很想你”的情緒。
下一秒,諾蘭開口,聲音親暱得不像話:“好久不見,我很想你。”
聽到這話,塞西爾悶笑一聲,伸手拉下自己的面罩:“可你走之前還拒絕了我追求你的請求……”
話還沒說完,人就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一點都沒有逼問的意思。
諾蘭沒有解釋的打算,他摟著塞西爾脖頸回應他。
唇齒間溫軟濡溼的感覺讓塞西爾飄飄然,他的認知裡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這種親吻一個雄蟲,尤其是當對方承受著自己從未產生過的愛意時的感覺。
諾蘭縱容塞西爾,他允許塞西爾對自己做任何事情。
*
“你自己一個人來的?那個……星盜沒有為難你吧,還有你留給我的書……”
塞西爾為諾蘭整理好衣服,重新把帽子扣在他頭上,順便擦了擦他嘴上的水漬。
諾蘭沒有一條條解答塞西爾的問題,而是挑挑揀揀地說:“沒有為難我,你應該已經查到他的身份了,教皇的養子,蟲皇去世之前就已經離開了教廷,追求自由去了。”
“至於那本書,我是留給你的,有人為你解答,是好事。不過他現在自身難保,我……”
諾蘭說的話都不在塞西爾能理解的範疇裡,他也沒有試圖去理解,只低聲問諾蘭:“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會來黑市,你是來見我的,對不對?”
“你很聰明,塞西爾。”諾蘭誇獎道,“我希望你這份聰明能用在保護自己上。今天你不應該來黑市的,他在騙你。”
伯特在騙塞西爾,預言書並沒有寫塞西爾會成為皇廷護衛隊長, 也沒有寫他會出現在黑市。
他的目的不難猜,無非是想要塞西爾和他背後的第一軍團來支援安,幫助安反叛,拿到皇位。
第一軍團是帝國遠征之師,蟲族以遠征為榮,軍部大部分兵力都被投放在第一軍團,塞西爾是橫空出世的第一上將,沒有人比他更適合背地裡搞反叛。
所以伯特把塞西爾從休假中提溜出來,塞到艾瑞克斯面前,想辦法讓他獲得艾瑞克斯的信任,又讓他遇到安……
安那邊有奧利弗,他能保證安的安全。
伯特這算盤打得,諾蘭在黑市都聽得一清二楚。
塞西爾神色一頓,他明白了諾蘭的意思,旋即垂下眼:“可是我在這裡遇見你了。”
諾蘭不贊同地道:“你不應該這樣。”
“那你再親我一下,我就聽你的。”塞西爾彎腰湊近諾蘭,藍眸裡透著細碎的笑芒,零零碎碎地,映著諾蘭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