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是幼崽。”
“皇廷爭鬥成王敗寇,那跟軍部沒有關係,跟護衛隊也沒有關係,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是誰,對誰來說都沒有影響。”
“現在你堂而皇之地來質問我為什麼要背叛安,我背叛了嗎?只是取消婚約就變成了背叛,那未免太過小家子氣。”
塞西爾垂眸瞥了布蘭特一眼,幽深的眸子垂著,眼底倒映著檔案室的冷光,冰冷理性。
布蘭特沒能明白他的意思,皺著眉頭看他,氣勢上一點都沒輸:“怎麼不說了,接著說啊?”
“……”塞西爾翻了個白眼,“還有,黑市人就是黑市人,刁蠻也好禽獸也罷,在大事上,總比某些溫室裡嬌養的小花拎得清。”
說完,他從布蘭特手裡抽出那疊資料,甩了兩下,在架子上整理好,塞進檔案袋,放回了架子裡。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之後,塞西爾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留戀。
當踏出檔案室大門的那一刻,身後響起布蘭特的怒吼:“塞西爾——”
檔案室門口牆邊圍著一群好事的軍雌,見到塞西爾出來的瞬間都不約而同地愣了一下。
“偷聽什麼呢,都回去,回去……”塞西爾試圖趕走這些好事的。
但幾乎沒一個肯走。
這會兒是休息,又有熱鬧看,這些精力充沛的軍雌怎麼可能會放過這麼一個樂子,甚至有好事的直接湊上來問塞西爾這是什麼情況。
情況?能是什麼情況?
“我們可都聽見了啊上將。”有好事的軍雌不要命地湊上來,“怎麼,為安殿下吵起來了?”
“說實在的,安殿下那種雄子,我也喜歡……”
他們說話間,布蘭特已經從後面追了上來,塞西爾抬腳就想走,可惜晚了一步。
被氣瘋了的布蘭特一下攬住脖頸,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塞西爾,為你剛才說的話,道歉!”
“不可能。”
塞西爾扣住布蘭特手臂一矮身,輕而易舉地將他反制,手肘抵在他脊背上,將他死死壓制住。
他對布蘭特衝動的行為失去了耐心,聲音裡往外冒著冰碴子:“要打軍部有的是訓練室,別在這裡丟人。”
布蘭特壓著嗓子:“那就去訓練室!”
“走。”塞西爾乾淨利落地放開布蘭特,“還有,該做什麼做什麼去,走廊可不是檔案室,被上面看見,你們是都做好寫檢討的準備了?”
頭子當久了,說話都讓人不寒而慄,幾乎是塞西爾話音剛落,周圍軍雌都作鳥獸狀散,一時間走廊裡空空蕩蕩,只剩下塞西爾和布蘭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