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花,她總是會笑著,小聲地問:你知道我的心思麼?
喜芽的小秘密(3)
這個粉紅的小秘密一直開到了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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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畫畫的鎖骨,葉畫畫的長髮(1)
毫無疑義,葉畫畫的鎖骨和長髮是最迷人的。
我總是大大表揚她的這兩點,她冷豔,聲音低迷,因為美,無限驕傲。她走路總是昂著頭,大概知道自己美。
美麗的女孩子總是驕傲的,何況她又學聲樂。學校每次晚會,葉畫畫都會是主持人,有時和湯晨主持,有時和歐楚生。
湯晨和歐楚生也是藝術班的學生,他們一個拉二胡,一個彈鋼琴。這兩個男子,長相完全是南轅北轍,一個古典,一個現代。湯晨似《遊園驚夢》中風度翩翩的多情公子,有幾分納蘭性德的勁,他喜歡讀古詩詞,常常會說:“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又說,“猛虎細嗅薔薇,陌上花開似錦”,他還會唱兩句崑曲,“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兒怎忍得這韶光賤!”葉畫畫說,湯晨太酸了,酸得快倒牙了。
可我們大家都說美極了,好一個古典的公子啊。
歐楚生好像是日本動漫中的少年,葉畫畫說,他好像不是人間男子。對這句話,我和喜芽非常認同,因為太過遙遠,我和喜芽對藝術班的男孩兒們敬而遠之,因為他們帶著一種遠離塵煙的味道,比如湯晨,總是一身白衣——無論冬夏,歐楚生是一身黑衣,也無論冬夏,他們有一樣憂鬱的眼神,是日本小說中的落寞春天,是那古代舊花園中的斷壁殘垣。
我知道他們都喜歡葉畫畫。
喜歡葉畫畫的男孩兒太多,而只有這兩個,看起來和葉畫畫如此相配。
他們站在臺上時風情萬種。有一次湯晨拉二胡江河水,葉畫畫伴舞,看得我眼淚微溼,他們是多麼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歐楚生彈鋼琴時,葉畫畫又會淺吟低唱,如一隻夜鶯一樣,我迷戀地看著他們,不知道葉畫畫到底喜歡哪個?
問葉畫畫,葉畫畫清高地一搖頭,誰也不喜歡!
她明知湯晨和歐楚生這樣喜歡她,她卻說,誰也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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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又常常在一起,排練或者一起去外地學習,藝術班的男女生早戀的很多,葉畫畫是特例。當然,湯晨和歐楚生也是特例,因為他們喜歡葉畫畫。湯晨有一次半路遇到我,他忽然問,薄荷,葉畫畫喜歡用什麼樣的洗髮水?
這句話很突兀,我一愣,旋及回答,她喜歡用潘婷。
一個男孩兒如果關心一個女孩子用什麼牌子的洗髮水,我想,他應該是喜歡她的吧。
歐楚生曾經問過喜芽,葉畫畫最喜歡什麼?
喜芽答,她最喜歡有人寵有人愛。
這是真的,誰不願意有人寵有人愛?誰都喜歡!可因為葉畫畫漂亮,所以,她可以有太多要求!
過分嗎?不過分!
亦舒說,漂亮女孩子總是得意的。因為漂亮,所以就有驕傲的資本。葉畫畫這樣驕傲而得意,雖然她在我們三個中年紀最大,我們卻最寵她愛她。因為,她總是撒嬌地說:薄荷,喜芽,我知道你們會寵我的,你們捨不得的,是嗎?因為我有漂亮的鎖骨,我很性感,不是嗎?說著,她會起身照鏡子,左照右照,我想,這是臨水照花人,是那朵水邊的水仙,她這樣自戀,明知道自己美,卻又誘惑著男生。
不要臉。喜芽罵她。
我就不要臉。她豔豔地笑著,然後還繼續照鏡子。
葉畫畫撲過來,追著我們,我們三個就這樣鬧著笑著。我和喜芽說自己是土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