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穿的只是尋常百姓過冬禦寒的棉襖,而不是大戶人家穿的裘皮大衣什麼的名貴冬衣,臉上還戴了一張人皮面具,看上去就象第一次進城的村姑,這是她拜師後學的第一課——易容術。
讓這位鄭小娘子鬱悶的是她這個自小在長安城裡長大的本地人,卻認不得幾條路,還得依靠第一次來長安的師父帶路,讓她非常的難堪。
唐居士表現出了對愛徒的關懷,一路上都牽著她的小手兒,生怕她會被過往的行人衝散似的,一直護在她身前,這讓小妮子感受到了被人呵護關懷的幸福。
兩人穿過幾條大街,走進一條幽深的衚衕小巷,然後進了一幢大宅院裡。
這幢宅院表面上跟一般的中小戶宅院沒什麼差別,不過,當鄭萼在練功房裡練習完師父所傳的一套劍法後,師父在牆壁上按了一下,牆壁露出一扇暗門,她探頭一望,不禁瞪大了眼睛。
暗門裡邊別有一番天地,裡邊第一間小室也象普通臥房的外間一樣,再往裡有一大一小兩間房,大房是臥室,裡邊的擺設花團錦簇,極盡奢華,讓這位嬌生慣養、見過不少奢華排場的官家大小姐也咋舌不已。
地板上鋪著紅色的地毯,腳踩上去感覺軟綿綿的,就好象踩在棉花上一般,感覺說不出的舒服。
牆壁四面盡是重重粉色帳幔,除了一應高檔奢華傢什,靠牆有一張大床,比一般的大床還要大上一倍,簡直就是兩張大床合攏而成。
紅色帳幔,大紅色床單,紅色鴛鴦繡枕,大紅色絲被,同樣刺繡鴛鴦戲水圖,單這面料繡工,一點都不亞於專門進貢皇宮的娟帕絲緞,整個臥房花團錦簇的就象一間新人的洞房,燃燒的紅燭,燒得通紅的炭火散發出的暖氣,讓整間臥房溫暖如春,透著幾分的溫馨,還帶有幾分撩人遐思的氛圍。
另一間小房則是淋浴的澡堂,裡邊的佈置只怕也不亞於皇帝嬪妃專用的澡堂,白色大理石砌成的澡池裡盛滿了熱水,蒸蒸熱氣彌滿整間澡室。
鄭萼練了大半天的功,早已香汗淋漓,加之暗室內現處擺放一盆盆燒得通紅的炭火,溫度暖和如春,穿冬衣也熱得出汗,聽師父說這溫水是給她準備的,立時高興得歡呼一聲,匆匆脫了衣裳,舒舒服服的泡在溫水裡。
等她泡夠了,起身拿衣服時,才記得一時激動得暈了頭,竟然忘了準備換洗的乾淨衣裳。
不過,師父心細過人,適時遞給了她一套乾淨的衣裳。
鄭萼接過衣裳一看,整張俏面立時飛紅起來,忸忸怩怩的不敢穿上。
衣裳是紅色的,是她喜歡的顏色,而且質料上乘,柔軟光滑,絕非一般的大戶人家能夠穿得起,只是太薄了,薄如蟬翼,穿在身上,也沒穿並無多大的差別,而且只是這麼一件連身薄紗,別的衣物沒有了,連肚兜褻褲都沒有。
“師……師父……這衣服……”
鄭萼羞得玉頰通紅,雙手掩著要害部位不敢見人,她想穿先前脫下來的舊衣裳,卻發覺都不見了,想是給師父收走了。
“怕什麼,此間就你我師徒二人。”
唐居士走進來,輕笑一聲,牽著她走出澡堂,走進富麗堂皇、溫暖如春,撩人遐思的大臥室。
鄭萼羞得連頭都不敢抬,下巴都快要碰觸發育良好的胸脯了,幸好,這裡僅有她們師徒二人,不過,雖是如此,師父同為女人,但穿得這麼暴露,仍是讓她羞赧難當,恨不得鑽進地底躲藏起來。
這會,她才發覺,師父也一樣只披了一襲薄如蟬翼的白色輕紗,妙曼曲線在薄紗下若隱若現,勾人魂魄,鄭萼即便是女人,心頭也忍不住突突的狂跳起來,低著頭,不敢偷看師父那蕩人心魄的妙曼身姿。
唐居士感覺出愛徒小手的潮熱,她修行多年,功力已達宗師級別,耳力聽力皆異於常人,又何償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