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侍郎審大人在迎賓樓宴客,小弟不才,也在邀請之列,憑赫兄之才,必被審大人看重。”沈浩留下一貫大錢,不由分說,把人拉起,硬拖出門。
“沈兄,這……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
赫誼一臉不好意思的神態,心頭卻砰砰直跳,他一直為找不到門路或引薦發愁,審東陽為當朝禮部侍郎,若被他看上,必能得新入仕,如此良機,他豈能錯過?
他也知道,審侍郎是堅定的保王派,表妹赫如意是前秦王欽定的太子妃,赫氏又何償不被人們打上帝黨的烙印?對他來說,不管是帝黨還是權臣衛氏,先混個一官半職再說,到時候再考慮站隊問題。
不過,出於對衛氏的怨恨,他心中的天秤已完全傾斜向帝黨一派。
“二位客官慢走。”
店夥計點頭哈腰,臉上堆滿職業性的笑容,沈浩、赫誼一走出店門,臉皮立時拉了下來,眼睛裡閃過一抹陰森冷厲的殺機,冷哼道:“又多兩個死人,哼哼。”
禮部審侍郎在迎賓樓宴客,真正的目的是為帝黨招攬人才,增強帝黨的力量,以把權臣衛煌轟下臺,恢復帝權為已任。
黑衣衛遍佈長安城的所有角落,任何風吹草動,都難逃他們靈敏的嗅覺,更何況這麼多人聚集在一塊,一些激進的書生士子更是藉著酒意,破口大罵衛煌把持朝政,獨斷朝綱,篡位之心昭然若知。
衛氏既然強勢入主長安,把持朝政,被人唾罵是不可避免的,衛大衙內早已習慣成自然,不過,那幾個罵得最厲害的書生士子在回家的半路上被人給幹掉了,這是讓他臉上變色的原因。
第218章 歪招VS正招
那幾個書生士子是帝黨一派,罵的是權臣衛煌,結果不出一個時辰就死於非命,不管是誰,第一反應就是衛煌派人殺死他們,或者是他的手下激於義憤,私自動手,但不管殺手是誰,衛氏都脫不了干係,道理嘛,就是12B13D2這麼簡單。
“諸君怎麼看?”
衛煌揉著脹痛的太陽穴,環視端坐一旁的一眾心腹親信,樹欲靜而風不止,這幫該死的帝黨從來就沒消停過,鬧完那樁又鬧這樁,不管是什麼事,都千方百計的阻撓搗亂,即便是關係到帝國強盛的新政也要折騰一陣,生生把他攪得頭痛欲裂。
雖說被殺的只是普通的書生士子,但背後所隱藏的麻煩有多大,他何償看不出來?這是帝黨一派犧牲幾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來敗壞衛氏的名聲,如果處理不好,必引發天下士子的口伐筆誅,輿論有時候比明刀明槍的殺人更可怕。
“大人,此事須謹慎處理。”
在座的眾人全是老太守衛煌手下的親信心腹,加上衛大衙內的智囊班底,可以說是一大一小兩個朝廷精英的組合。
阮芳,你怎麼看?
衛大衙內突然想起後世電視劇集裡的某個情節,忍不住想笑,不過,他還是忍住了,目光在巫悠的臉上掃過。
右軍師祭酒巫悠也在座,他被衛大衙內委以重任,暗中負責鑄幣作坊的所有事務,秘密鑄幣廠就設立在長安城外的一座村落裡,那是黑衣衛的一個秘密據點,整個村落的村民全是黑衣衛的人與他們的眷屬,無須擔心洩密。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衛大衙內第一時間把他召回來議事。這種頭痛的事情,田策、溫子山未必能夠處理得好,或許只有巫悠這種專玩陰毒損招,坑死人不償命的傢伙方才勝任。
巫悠坐在衛大衙內的右下首,這不僅是官職級別的排序,更是信任與重用的象徵,私下裡,不知多少人瞄著他這個右軍師祭酒的位置,但卻無人能夠取代他在衙內心中的位置。
他的嘴唇動了動,但最後仍是緊緊的閉上,有句話,他想說,但不敢說出來,真要說出來,不被田策、溫子山等當代名士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