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從貴族學校被揪到了嚴苛的一高,所以,母親怎會不是親生,不可能的,看看莫小悠手肘墊在膝蓋上託著臉龐可愛極了,他很快轉換好心情:‘莫小悠,那你屬什麼?’
‘……屬蛇。’很自然的回答後,莫小悠疑惑的看向凌昊。
‘奧,屬蛇的女孩原來也這麼膽大,我還真擔心你是屬虎的呢。’
‘擔心?’
‘因為我屬虎,我也喜歡比自己小的女生啊,想想我大你三歲呢!真是絕配!’
‘凌昊,過了今天,以後別說我們見過!’
‘生氣了,別走啊,起碼得過了今天吧……’
那天他像個潑皮無賴的一路跟著她,本以為那天被冠上私生子頭銜心情會無比糟糕,可是,想想她誰的女朋友都不是他就莫名開心,這種悲喜交加的心情在此後持續多天。
凌徹想到此,聽到莫小悠嚶嚀了一聲難過的扯開領口的薄被,手有意識的在頸項處打轉,難怪,她今晚穿的是高領的歐根紗休閒時尚套裝,又是今天和丁雪佳一起新買的,新衣上身難免緊緻,再加上她不安分的睡姿領口更是被撕扯的勒紅了細嫩的頸項。
☆、第三十章、血色浪漫
移開莫小悠撕扯的手,衣服的紐扣是淡藍色的貓眼石按扣設計,凌徹修長的手來到她的衣領處為她解開衣服的紐扣……
唉,想來命運是個難以滲透的東西,在那天后的沒幾天他再次被記者跟梢碰上的依舊是莫小悠,她依然像勇士般護他,雖然他從不需要,但是她瘦弱的身軀奮力的為他保駕護航時,他竟差點落淚。
再後來他先是知道了她為何早到:她在本市旅館做工的母親,前一晚留了她並找了間未預定的房間讓她住,可是天不亮一群驢友就來定房間了,於是借宿的她只得倉皇離去;而晚歸:她本想去見未曾謀面的親妹,卻沒能如願又遺失了錢包,於是用兩條腿穿走半個蘇州市才回到位於東郊的學校。
高三本是人生中最枯燥乏味的階段,尤其是對於他這個高四復讀生,說是人間地獄也不為過,可是與莫小悠一次次相遇,她‘保護著’他,雖然他被她稱為黴神,雖然她說遇到的是別的同學她也會如此;他‘心疼’著她,雖然被她稱之為虛偽。於是他眼中高中這片貧瘠赤裂的土地上慢慢變成飄香襲人的花海,雖然總是夜半入眠,他卻期待凌晨六點的鈴音,而且總能夠神采奕奕,沒錯,莎士比亞的愛情瘋病學說是過來人的真理!
當第三顆紐扣一開啟凌徹的思緒再也無法再回憶裡徘徊,因為那米白色的蕾絲邊內衣和一小片突兀的凝脂深深的蠱惑著他的心魂,凌昊乾澀的滾動著喉結,手不由得抖顫,也許,現在得到她,是個好機會。
弱光下莫小悠的頸項顯得異常粉嫩,她的唇也因為酒精的緣故鮮紅欲滴,勾引著凌徹俯身吻去,從唇瓣到頸項,她的頸項間也有著淡淡的酒香,似迷藥一般誘惑著他……
緊緊拳頭,短指甲陷進手心的肌膚,今晚她醉了,即便他得到了,是誰要的她,她都不知道吧!
低咒一聲凌徹快速的拉起薄被蓋上莫小悠誘人的身軀,當花灑下冰涼的水花順著堅實的肌理覆上全身,他才舒坦的吐了一口氣,如果莫小悠不是上天派來考驗他的耐力的,那就是他太貪婪,想要得到的太多才會得不償失。
大學的時候他不是沒有得到她的機會,就在她發高燒的那個星期天,他把她接到母親給他安排的南京的兩室一廳的房子照顧了她三天三夜,可是隻是相擁而眠,他知道他要,她會給,可是他總是小心翼翼的希望他們的愛情在該成熟的時候自然的成熟,畢竟那一年她才十九歲,他在乎。
原來,這就是愛情,當愛情來了,才明白當初對小說裡所描繪的驚天動地的愛情嗤之以鼻的自己是多麼的款學寡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