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杯盞用具,以及擺件屏風等一併收了起來。
這些,都是杜氏的嫁妝。
一晃五日過去,紀棠休養了幾日,決定出府一趟,熟悉熟悉盛京,為以後做打算。
她前腳剛離府,門房下人後腳就稟報給了李氏。
李氏這幾日為歸還嫁妝一事忙的焦頭爛額,對紀棠做什麼去哪裡並不關心,只吩咐人暗中跟著。
盛京是東臨的都城,繁榮昌盛,紀棠和木樨被迷花了眼。
兩人一路走一路打聽,終於找到了她們要去的地方。
花想容,盛京最大的胭脂水粉店。
東臨禮教寬容,女子也可學藝營商,譬如花想容的東家,就是名女子。
“兩位姑娘想要點什麼?我們新出了玉容膏可要試試?”
剛一進店,一女侍便熱情地迎了上來。
紀棠環顧一圈一樓,見一面面貨櫃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胭脂水粉,有不少客人正在挑選。
“你們東家在嗎?”紀棠探問。
女侍一愣,“姑娘有什麼需求同我說便可。”
“故人求見,勞煩知會一聲。”紀棠說完,湊近女侍耳邊,低唸了一句話。
隱隱清河村,不忘故時人。
這是一句暗語,女侍聽後神色微變,讓紀棠稍後。
等待的間隙,紀棠打量起排櫃上的胭脂。
“姑娘,這些胭脂做的可真好看,還很香。”木樨開啟一盒聞了聞,滿臉喜愛。
紀棠瞥她一眼道:“喜歡就買些回去。”
從前她們在清河村用不上這些,但如今不一樣了,她們在盛京,該用的都得用起來。
“可它們看起來很貴。”木樨不捨地放了回去。
紀棠輕笑,“不怕,我們有銀子。”
來的路上經過一家當鋪,紀棠將李氏給她的銀簪當了,加上她從清河村帶的銀子,買幾盒胭脂足夠了。
至於往後,她會賺更多的銀子。
兩人說話挑選間,女侍回來了。
“姑娘請隨我來。”女侍將她們引上二樓,帶進了一間屋子。
“棠兒,當真是你。”屋裡的人一見到紀棠,立時驚喜地迎了上來。
“雲姨。”紀棠輕喚。
此人便是花想容的掌櫃丁雪雲,紀棠師父的至交好友。因保養極好,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風韻猶存。
“來,快坐。”丁雪雲拉著紀棠落坐,“你怎麼來盛京了?你師父近來可還好?”
紀棠頷首,“師父一切都好,就是有些掛念雲姨。”
紀棠的師父是一名頗有名氣的絨花匠人,因種種原因隱居於清河村。紀棠到清河村的第三年,拜其為師跟著學做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