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也跪地求情道:“小人回去後定嚴厲管教,將她關在屋裡不讓她礙三姑娘的眼,也定不會再作惡。”
謝知韻沒有理會他們,只盯著春桃問:“你可知錯?”
春桃自是不想認的,但爹孃都為她跪地求情,看她的眼中滿是急切,她不能叫他們失望,更不能連累了他們。
於是春桃掐著手心屈辱道:“奴婢知錯,求三姑娘開恩,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奴婢這一回,奴婢再也不敢了。”
謝知韻聽後剛要開口,紀棠搶先道:“你既知錯,那就把這盅綠豆羹喝了。”
什麼綠豆羹?怎麼還有綠豆羹?
春桃滿腹疑惑。
照瑩捧來一隻瓷罐,裡面赫然是滿滿一罐綠豆羹。
“這才是你吐唾沫那罐,你爹孃先前喝的,是少夫人和世子剩下的。”
春桃聞言瞳孔驟然放大,驚震到忘了反應。
“呸。”照瑩低頭往裡吐了口唾沫,又用勺子攪了攪,遞給春桃道:“喝吧,喝完才能證明你是誠心悔過。”
“你不要太過分!”春桃氣的面紅耳赤,眼神兇狠到似要生吞活剝了照瑩。
照瑩毫不在意道:“我這不都是跟你學的,過分嗎?”
“我與你無怨無仇,你到底為什麼要害我!”春桃恨聲質問。
若沒有照瑩多事,她壓根不會被發現,更不會被問罪受辱。
是了,都是照瑩,都怪她!
“你喝不喝。”照瑩懶得與她廢話。
春桃雖是奴婢,但別院多年無人來,自也無人管束教訓她,致使她養成了刁橫的脾性。
認錯求饒,已是最大限度的服軟,要讓她喝吐了照瑩唾沫的綠豆羹,絕不可能!
“不喝?看來是要我餵了。”照瑩招手喚來採兒,讓她端著罐子,她則用勺子舀了綠豆羹喂向春桃。
“啊!”春桃失控的瘋叫著起身,一把打掉照瑩手裡的勺子,發瘋似的撕打照瑩。
“賤人,賤人……”失去理智的春桃,一邊撕打一邊恨罵。
“住手,快住手,你發什麼瘋……”管事夫婦急的不行,不用紀棠謝知韻吩咐,立時就上前拉開了春桃。
照瑩衣裳頭髮被扯的散亂,但臉卻沒受傷。
她早便想過春桃可能會發瘋,是以在春桃撲上來時儘量低頭藏住臉,然後不管不顧的對著春桃的臉一通亂撓。
春桃的臉本就被打的紅腫,再加上照瑩一撓,臉上指痕和抓痕交錯,那叫一個精彩好看。
“啊!放開我,我要殺了她!”春桃掙扎咆哮,已然瘋癲。
“來人。”一直未說話的謝知行朝外喊了一聲。
霧空聞聲帶著兩名侍衛走了進來,無須謝知行再吩咐,霧空讓侍衛押住了發瘋的春桃。
“啊!啊!”春桃被強行押跪在地上,似困獸一般嘶吼瘋叫。
“世子,少夫人……”管事夫婦‘咚’地跪地,恐懼的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