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樣呢。”紀棠覺得真是個好法子。
謝知韻有些愕然,沒料到謝知行會給紀棠出這樣的主意。
“那如果有人非要我說呢?”紀棠追問。
謝知行看著她插的花示例,“譬如你這作品,你可說野花野草雖看似渺不起眼,但卻堅韌頑強,無論是否有人在意,都努力綻放著自身風采,不畏世人眼光,自有傲骨風姿。”
“大哥說的真好,簡直與嫂嫂的作品完美貼合,若非親眼看見是嫂嫂所插,我都要懷疑是出自大哥之手了。”謝知韻嘖嘖讚歎。
紀棠也跟著稱讚,“沒想到你還是花藝高手。”
徹底打破了她對武將的認知。
“我未曾學過花藝。”謝知行輕笑。
“那你是怎麼說出這樣的哲理來的?”紀棠驚詫。
不只是她,謝知韻和方雲野也很好奇。
謝知行高深莫測道:“三分看,七分編。”
“何意?可否具體?”紀棠表示沒聽明白。
謝知韻和方雲野也都盯著謝知行,等著他解惑。
謝知行道:“萬事萬物都有它存在的意義和道理,看見何物,根據它的特性去延伸,稍加潤色再往品性高潔深遠上引一引,一番足以唬人的哲理就呼之而出了。”
紀棠聽地蹙起眉頭,“你這意思,好像哲理就是瞎胡話一樣。”
“是漂亮深度的大道理,如何見解全看個人意會。”謝知行端起茶盞喝了口藥茶潤喉。
謝知韻聽的似懂非懂,“大哥說的對,相同的事物,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看法。同樣的話,各人會有各人的理解。”
在謝知韻眼裡,謝知行完美無缺,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
方雲野瞧著滿眼崇拜的謝知韻,又看了眼江湖騙子似的謝知行,無奈好笑。
若非他們是親兄妹,他本著良心怎麼也得提醒謝知韻一句,別受騙。
倒是紀棠,清醒明白的叫人意外。
想到謝知行瞞著的那些事,再看他對紀棠的態度,方雲野很是期待他們往後的日子。
“還剩一些花,知韻你插了給表兄吧,我把這瓶放我屋裡去。”紀棠抱著她剛插好的花,往她和謝知行住的屋子去。
謝知韻看著桌上花草,試探的問:“表哥你要嗎?”
先前她已經插了一瓶給自己,紀棠插了一瓶放偏廳,她若再插就只能給方雲野了。
“有勞。”方雲野頷首應下。
謝知韻聽後心中暗喜,滿懷情意的悉心搭配,力求插出一瓶好花,好叫方雲野看得舒心悅目。
少女熱忱的愛慕,如同她手裡的花一樣,悄然無聲地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