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妍跪地道:“侯爺息怒,知妍她是無心的,靖王……靖王應當也不會謀害世子。”
齊聿修一心想娶謝知妍,與定北侯府結親,他怎麼會害謝知行呢。
“你們懂什麼!”定北侯怒不可遏地摔了茶盞。
母女倆從未見定北侯發這樣大的火,頓時駭的大氣都不敢出,滿心惶恐。
“父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沒有多說……”謝知妍又害怕又委屈。
有人要殺謝知行,那是謝知行自個得罪了人,關她什麼事,又不是她要害他。
而且……而且當日在場的還有其他人,怎麼就能斷定是她走漏了碧靈芝的訊息。
依她看,此事另有玄機。
“你還嫌洩露的少了!”定北侯火冒三丈,不明白自己怎麼生出這麼個蠢貨。
“侯爺息怒,知妍她知錯了,以後定守口如瓶。”秦姨娘畏縮求情。
“父親方才明明說了,不予追究……”謝知妍小聲咕噥。
定北侯聞言眼風凌厲地掃向她,極力遏制著怒火道:“從今日起,禁足凝秀院,不得外出。”
“無事多像你三姐學學,盡心盡力為家中分憂,而不是給家裡添亂。”
語罷,定北侯甩袖起身,憤怒推門離去。
“父親,父親……”謝知妍爬起來想追。
“回來。”秦姨娘慌忙拉住她,急聲勸阻,“你父親現在正在氣頭上,你還嫌罰的不夠重嗎。”
眼見定北侯快步出了凝秀院,謝知妍急哭了,“後日就是初一,父親禁了我的足,我還怎麼去淨梵寺。”
“噓!小聲些。”秦姨娘慌亂地看了看屋外,趕緊關上門。
“讓我同謝知韻學,學什麼?她到底有什麼好,動不動就拿我跟她比!”謝知妍氣不過,伸手拂了桌上茶盞盤碟。
末了她尤不解氣,走到博古架前拿了花瓶擺件繼續砸。
“我的祖宗哎,這可是都是咱自己的東西……”秦姨娘心疼不已,趕忙衝過去阻止。
謝知妍情緒激動地哭嚷,控訴心中的委屈不甘。
秦姨娘抱著她撫背寬慰,“姨娘知道,不是你的錯,別哭別哭……”
“禁足而已,不是什麼大事,等過段時間你父親氣消了也就解了,他總不能關你一輩子不是。”
“那後日的約怎麼辦?”謝知妍哭紅了眼。
秦姨娘思索道:“你不能去,綠蕪能去啊……”
謝知妍抬起婆娑淚眼,有些怔愕。
秦姨娘拉著她坐下,細細與她商量。
片刻,謝知妍情緒穩定下來,點了點頭。
秦姨娘拿出帕子給她擦臉,輕聲叮囑,“以後一定要控制住情緒,不論發生何事,崩潰哭鬧是沒有用的,只會自亂陣腳讓事情變得更糟,唯有冷靜思考對策,才能尋得希望轉機。”
“女子的眼淚,是最柔軟的武器,要留在關鍵時刻用,隨意哭鬧,沒有人會珍惜心疼,反而會覺得噪耳厭煩。”
“我知道了。”謝知妍似懂非懂的應下。